“我问你发什么疯。”嗓音冷若冰霜。
“你管得着么。”楚绪愣了片刻，然后轻嗤一声，带着几分讥讽的嘲弄。
“刚把人气跑，现在跟我在这摆什么脸色？”
楚绪心底来气，看到那张脸更来气，一句话也不想说，绷着一张脸，转身就走。
却不想手腕被人扣住，在一个瞬间，直接被人拖了回去。
楚绪惊了，“这么多人你干什么？！”
“你也知道这么多人。”染白一手扣着楚绪手腕，淡声：“不是挺嚣张的吗，怕什么。”
对方手劲挺大，没轻没重的，楚绪挣扎了两下，没甩开，他气笑了，干脆也不动了，反正璟白不在意，他还在意什么。
那人身上的烟草味打落下来，连衣襟也泛着淡淡的凉意。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下意识的攥紧了对方衣领，眼睛被逼的有点泛红：“你把我当什么了？！”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染白眯了下眸，漫不经心：“绪哥想我把你当什么？”
楚绪紧咬着薄唇，有些难堪，没说话。
“别咬破了。”捏住他下巴，动作强硬中带着几分温柔，嗓音清淡：“你不心疼我还心疼。”
就是这样的态度，
让人不住沦陷。
他执拗的盯着眼前的人，在静了良久之后，才慢慢问，声音有些发颤：“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身上那么吊儿郎当的散淡劲都收敛了，只是逼问人的时候还有种嚣张气焰，眼睛泛红，眼中全都是影子。
想让他哭。
很奇怪的，
也很恶劣。
但那确实是她在看到楚绪那副模样的第一个念头。
她知道楚绪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可是她忽然不想给了。
“玩玩而已。”她回想着最初见到这个人的倨傲模样，轻笑，冷淡说：“绪哥想要什么啊。”
楚绪脸色苍白，褪去了所有血色。
即使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自己心里想的，和亲耳从这个人口中听到的。
怎么可能一样。
他身体重重一颤，头一次觉得原来一句话可以刺耳到这种程度，几乎让他眼前发黑，冷的连牙齿都在打颤。
说不出是愤怒，还是难过。
他知道他这幅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玩玩……呵，玩你妈！”楚绪重重甩开染白的手，踉跄起身，长腿发软，却被他强撑着站直了，那双凌狭眼眸逼出红意，冰冷又碎裂，他笑了：“璟白，你真了不起。”
染白平静看着他，眉目不辨喜怒。
“看到我这幅模样你高兴了吗！你很开心是不是？！您满意了吗！”楚绪恨死了那种眼神，他忽如其来的爆发，忽如其来的吼出来，一字一句都发了狠：“行，我玩不起行了吧，我凑上来被你耍，主动上门让你骗，我他妈自找的！我活该！”
在喊出那些话之后，楚绪嗓音嘶哑到了极致，喉咙也是火燎火燎的疼，连带着心脏也生疼的厉害，他脸色都白了，说着最狠的话，眼睛却比谁都想哭，怕被璟白看到自己那副狼狈的模样，他甚至在喊完之后不敢去看那双眼睛，就疯了一样的跑了，冲出人群。
双腿迈出去的时候是沉的，仿佛有千斤重，楚绪脑子嗡嗡的响，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哪去了，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
直到四处空旷，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