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在保安室中转了一圈,投落在保安室里面半开的门后那张唯一的单人床上,下一秒就付出了实际行动,将魔爪伸向了单人床,懒洋洋的踢掉鞋子爬上床,“在你这待会,收留我一下,保安哥哥不会介意吧?”
路辞赋看着一点也不认生的女孩子窝在床上,粗暴的把叠的跟豆腐块的被子掀开,不由按了按眉心,眸光落在女孩子脚上,穿着白色牛奶袜子,脚踝也白皙如牛奶,很细,蹭在床上。
“你鞋都脱了。”
再问他是不是晚了一点。
“我就是客气一下。”被子上也透着熟悉的清爽的洗衣粉的味道,应该是常洗,像是夏日的阳光。
保安室的办公区和休息室隔着一扇半开的门,休息室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上放了一些杂物,窗户开着,洒进来大片的阳光,被子是冷淡又温柔的灰色,衬着在床上的女孩子雪白一只。
他们隔着门说话。
“不回你的公寓,来我这小地方挤什么?”路辞赋拉过来椅子坐下来,坐姿又懒又痞气,长腿敞开,线条笔直性感。
“不想回去。”她抱着被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眼睛很圆很黑,趴在床上望着路辞赋,嘟嘟囔囔。
“为什么不想?”他问。
“在你这更舒服呗,而且还养眼。”染白勾起唇,发丝蓬松,从床上坐起来,盘着腿,穿着很大的卫衣,白色的,露出了锁骨边。
路辞赋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送你的水果吃完了吗?”
路辞赋说还没。
“给我削个苹果。”染白心安理得的指挥。
路辞赋怀疑这是过来了一个小祖宗。
沉默的把苹果削完,走进里面的房间递给染白,他个子很高,进门的时候需要低头,颈项修长白皙。
染白咬了一口苹果,慢慢吃掉,没找到垃圾桶,熟练清脆的喊道:“路辞赋。”
路辞赋在外面,“嗯?”了一声,短促的音节,低沉磁性。
“过来。”
他走进来。
染白将果核还给了路辞赋,很平淡很自然的动作,“吃完了。”
路辞赋接过来,手中还拿着纸巾,染白瞄了一眼,凑过去,抬起下巴,意思很明显。
“自己擦。”路辞赋看着女孩子仰起的小脸,捏着她下巴推了推,很无情。
染白泄恨的将纸巾都给擦破了,还给他。
路辞赋没说话,一并扔进外面的垃圾桶。
“我想睡午觉。”女孩子手指撑着单人床的栏杆,往外探出了半个身子,弧线柔软,从门口歪头看向路辞赋。
“回去睡。”从路辞赋的角度能看到女孩微晃的身形,卫衣下方垂着的两根绳子调皮的相互碰撞,晃的扎眼,他的心也跟着晃,拧巴成纠缠的绳子,很乱很烦,冷淡说。
“不要。”她拒绝,“我要在这睡。”
路辞赋拧了下眉,“不方便。”
“怎么这么方便啊,我也这么觉得。”染白摸了摸耳朵。
“……”
路辞赋要拽她走。
“除非你把你的床和我一起抗走。”她笑的像只猫。
路辞赋站在床前,修长身形逆着光,腰带束着流畅蛊惑的线条,没戴警帽,碎发漆黑慵懒,发梢卷了点点阳光,长睫半垂下来,眸光有些幽深,居高临下的看着染白。
染白怀疑在某一时间对方真的有实施这个想法的意思,好在他还没有失去理智。
“这是我的床,凭什么?”他不知道气笑了还是怎么,干脆坐在床边,长腿交叠,脚踝凌冽,散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