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冰凉的像冷冻的啤酒。
“别闹。”沈知遇按住她的手,坐姿僵硬,腰线紧绷,一动不动。
“我手凉,二哥给我暖暖。”染白不松手,低声喃喃。
司机不敢听他们说话,也不敢往后面看,觉得自己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一切。
他还能继续在沈家当司机吗?
光影从窗外模糊飞逝,寥寥几笔勾勒出冷峻身形,沈知遇坐的端正刻板,衬衫扣到最上方,眉眼漠然,一瞧就是个禁欲的人,谁能想会摊上一个醉酒的小流氓。
他将染白的手抽出来,温度确实是冷的,不太正常,沈知遇也不说话,将女生手心握在手里。
“二哥要是暖床也这么听话就好了。”染白感叹。
这实在是语出惊人。
沈知遇差点把染白的手甩出去。
司机更苦了,他差点把车甩出去。
今晚过后,他要是还能活,他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好在染白接下来安分了很多,没有再说出什么令人惊异的话,老老实实躺在沈知遇腿上睡觉,手指找着唯一的温度,直往沈知遇手心里钻。
沈知遇从来没这么煎熬过。
坐立难安。
直到司机停在了沈家老宅前,沈知遇叫染白起来,可怀里的人说什么也不动,在腿间乱蹭。
他干脆将人抱了起来,往染白的房间走去。
司机重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才发觉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
有种劫后重生,热泪盈眶的感觉。
他还活着。
很好。
那么问题来了,他明天还能来沈家上班吗?
夜风凛冽,带着许些寒意。
沈知遇衬衫有些凌乱鼓起,侧脸清冷淡漠,将怀中的女孩抱到她的房间,四周都是一片寂静,唯有月光长明,染白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个人仿佛连呼吸都是克制的,她桃花眼上挑似含水,潋滟的一塌糊涂,指尖顺着男人的衬衫而上,流连过硬度蛊惑的锁骨、凸起的喉结、削瘦的下颚线,望着那张在月光与夜色下的容貌,说是绝色也不为过。
沈知遇避开染白的手,抱着人的力道收紧几分:“老实点。”嗓音清冷少了几分疏离。
他没去看染白,径直往前走,偌大庭院中亮起的灯光和漫天星月都沦为背景,不及他三分绝色,黑色大衣色泽沉着,一身淡漠气息,睫毛弧度淡冷诱人,眼尾弧度如月,平白勾勒出三分艳色,却被矜贵气压下几分,只有在夜深人静时稍显出来,那截高挺鼻梁下唇若朱砂,如薄软花瓣。
“二哥睫毛好长……唇好红啊……”染白携着一身醉意酒色,顾自呢喃,嗓音极低萦绕出许些不为人知的暧昧,她的指尖从那人深邃眉骨滑落向睫毛,简直长得过分,又滑过那双眼睛最终慢慢落在了色泽清冷靡丽的薄唇上,“二哥长得真漂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想亲。”
最后那两个字,是染白勾住沈知遇颈项贴近他耳边说的话,仿佛情人耳鬓厮磨的呢喃。
入了九月的第一天,晚上二十三点零一分,沈家庭院,路灯与月光交融,她眼中说不出是轻佻多些、还是情意多些,绵绵如江水,醉色似春光,映着沈知遇的眉眼,说尽了欲语还休。
她曾经也这么说过,在他们第五次见面,前往江畔明厨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