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流逝,位于大院地底下的基地在腊八的时候终于可以自主运转了。
孟东来前前后后投入进去了三千多张推荐僄从系统里购买设备和3D打印材料,耗费三个多月时间建成了一个空间超过十万立方米,连通京城周边几条主要水域,可自主运转、扩建、实验、生产的地下实验室。
接下来只需要默默发展,等新中国蜕茧化蝶的时候,再帮她加一把力,就可以直接乘风而上。
也不枉自己来这个世界一次。
除夕前一天,孟东来带着于海棠回了一趟娘家,给家里带了一些年货,顺便将之前欠的彩礼全都补齐。
“我们打算明年选个好日子办婚礼。”
“日子定了吗?”于父问道。
“还没有,初步计划放在下半年。”孟东来回道。
“可以,看你的安排。”于父缄口不提嫁妆的事情,孟东来看这家人装糊涂有些生气,但看在于海棠的面子上最终还是忍着没有计较。
并不是他看中嫁妆那点东西,他又不差钱,他看中的是一个态度。
本来还打算看在养育之恩的份上,好好接济一下这家人,让他们能够鸡犬升天,跃升几个社会阶层,现在看来,今后保持正常来往就好,只帮困,不帮扶。
除夕夜,孟东来和于海棠两个人在家里整了一个烛光晚餐,作为播音员的于海棠唱歌,孟东来伴奏,两人自得其乐、其乐融融。
“东来,遇到你真好。”
喝了一些酒的于海棠躺在孟东来怀里,情意绵绵。
孟东来也感觉很舒服。
这个时代物质匮乏,但精神生活却很纯洁,对于这种单纯的生活,他已经从刚开始的不适应逐渐演变成了现在的享受。
“哎呦,你们夫妻两个这是开晚会呢?”
门外传来何雨水的调侃声。
“雨水,快进来,东来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于海棠从孟东来怀里起来,跑过去将何雨水拉进来,两个女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孟东来看到秦淮茹家的三小只也扒在门口朝里看。
孟东来从桌子上拿了一些干果和糖果出去,给三个孩子兜里全都塞满:“回去藏一些,别被大院里其他小孩抢了。”
“谢谢孟叔叔。”小当和槐花乖巧的感谢,而棒梗嘴巴却紧闭。
“要叫哥哥,叫叔叔把我叫老了。”
“可是,你把妈妈叫姐姐,我们不就应该叫你叔叔吗?”小当问道。
“各论各的。”孟东来哈哈笑道。
对于这种后世的梗,他们还不明白。
“那可不行。”小当较真道。
“行,你们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快回去吧。”孟东来看槐花嘴里的口水都快止不住了,双手盖住衣兜,脚不停在原地移动。
迫不及待想要吃了。
目送棒梗拉着两个小孩转进中院,孟东来回到客厅给自己到了一杯酒。
“我听海棠说你们明年下半年办酒席?”何雨水问道。
“没错。”孟东来抿了一口酒,感觉暖和了许多。
最终他还是没有给房间里建土暖气,太扎眼了,所以大冬天的,这房间里冷的很。
“好快啊。”何雨水感叹道。
“是挺快的。”孟东来抬头看向她,她也正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孟东来从里面看到了不舍。
“你和那个公安谈的怎么样了?”
“分了。”何雨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分了?为什么?”孟东来惊讶的问道。
他知道何雨水对自己有意思,但他都结婚了,本以为何雨水会顺着她自己本来的人生轨迹走下去,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他们家催着结婚,我不愿意,就分了。”何雨水回道。
“你为什么不愿意啊?那家虽然孩子多,家庭条件差了一些,但那个公安工作可以啊,你们结婚后过自己的小日子,对大家里想帮了帮一点,不想帮了就不帮,分了多可惜?”于海棠在旁边疑惑道。
“这事怪我,我突然就不想结婚了。”何雨水和两人碰了一下杯,然后看着孟东来,一口将杯中的酒干下。
于海棠突然有些明白了,嗔怪的瞪了一眼孟东来,然后将话题扯开。
“你哥哥现在咋样,还跟那个秦淮茹纠缠不清?”
“嗯,我算看明白了,若是这么继续下去,我哥哥这辈子都别想娶到媳妇了。”何雨水有些愤愤不平:“上次有一个姓冉的老师,我看着挺好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秦淮茹给搅局了。”
有孟东来指点,何雨水早早醒悟,看清了秦淮茹的本质,所以现在三观已经基本端正了。
“那是你哥愿意,否则秦淮茹也只会有心无力。”孟东来道。
“哎,我劝了,劝不动,还说我被你蛊惑了。”何雨水又喝了一杯酒。
“吃点菜,这么干喝很容易醉。”于海棠提醒道。
好好的新年夜,孟东来不想继续这种沉闷的话题:“我给你们弹几首曲子助兴吧,我最近琵琶练得自认为不错。”
孟东来从卧室里取出一把琵琶,离桌子远一些坐下。
别以为男人谈琵琶就感觉娘,就算到了后世,虽然女孩子学琵琶多一些,但真正的大师仍旧是男的居多。
第一首曲子:欢乐的日子,暖了暖气氛。
一首曲子谈完,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堆小孩。
于海棠拿了一些糖果瓜子出去散了了散,大家就都挤进来站在屋里看孟东来演奏,而院子外面也聚集了好些闲着无事的大人。
第二首曲子:琵琶语。
稍显抒情一些的曲子,虽然少了一些欢快的气氛,但却非常的好听,就算是孩童都听得非常入迷。
接着他又弹了《欢沁》、《赶花会》等欢快曲子,最后以一首《远方的寂静》结束了这场独奏音乐会。
送走了依依不舍的众人和何雨水,孟东来将门关上。
“东来,你咋这么优秀?”
让孟东来奇怪的是,于海棠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并不是钦慕,而是忧虑、担心。
“你怎么了?”
“我是女人,我知道何雨水的想法。”
“她什么想法?”孟东来问道。
“对于喜欢的人,就算不能在一起,离近一些也愿意。”于海棠有些委屈的看着孟东来。
这只是她自己的感受,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的感受没有错。
可面对这么一个情敌,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人家什么都说,什么都没做,这让她有劲无处使,很难受。
“别胡思乱想了,估计是她和对象闹矛盾了,跟我没关系。”孟东来上前紧紧搂住她。
“东来,你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于海棠也紧紧搂回来,抬头求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