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与林父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林嘉馨,意思很明显,是在询问她晓得不晓得里头的关键。
要知道,二妞子除了偶尔和林母通话,找大闺女的次数更多,林母不知晓的事儿,她的大闺女该知道些苗头。
只是林嘉馨也在心头嘀咕,她哪知道啥具体的,最是有可能还是凌晨与林嘉萱通的那通电话内容吧!
稍稍一联想,可能性极大。
只话她不能乱说,也不该由她来开口,含糊其辞应付过去,“你俩遭啥急,这事儿中午就晓得了,等等时间而已,早知道晚知道,知道了你们也做不了什么!”
“可,就是闹心呀!”林母道。
林父瞧着从自家大闺女处也问不出来,索性把自己那着急上火的老婆拉回沙发坐下,安慰道:“不过就一点时间,你就放宽心等等。”
“要是实在静不下,去隔壁帮帮忙也成,他们要倒腾这么多人的午饭,灶上的活也颇为费劲……”
“我不要!”出乎林父意外,他话还没说完,林母直接一口拒绝。
她今个就一直心慌慌,总觉得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这里问不出,那里问不到,都说等等,等等就该知道。
心情这般烦躁的她怎么可能还会去装好人?
“你要热心肠,就自个儿去,别拽上我。”
“既然难得有清闲,我就好好放松一二,我回去睡觉了,你父女俩想咋地就咋地吧!哼!”
说完这话,林母还真回了卧室,带上了房门。
怎么了?
林父疑惑的看向林嘉馨,他实在搞不懂老婆今天的脾气,他先前的话也是顺着她平日里作风说的呀!
即便话中有啥小毛病,也犯不着如此。
可是林嘉馨她知道吗?
她不知道!
她的双眼看起来比林父的更为无辜,让渴望得到答案的林父似泄了气的皮球,他果然是这个家中地位最低的人,心中愁绪难明。
自顾自站起身,直向着卧室走去,走路时基本不带动一丝一毫的声响,脸上扬起笑容,有些许的讨好。
那一声“老婆”听得林嘉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老不正经。
看着重新合上门的卧室,她才是真的惆怅。
唉!她的这一生大概是体会不到这样的感情啰!
虽有羡慕,但她可不痴迷于这样的情爱,若能一辈子和徐御铭相敬如宾,就已是很好。
她晓得知足。
只是,林嘉萱和她说的事怕是真的了,瞧那姜母姜父的态度,真是和善的好似一家人。
姜君泽是一点时间也不给林嘉萱反应,昨儿个才表明心意,今天就约上两家父母亲人见面,这人也太过效率了点。
这人是赶着时间吗?
实际上,这姜教授赶的时间可不止是她想的那般简单,把自家的大妹都拐上了配偶那一栏,这手段当真是没谁了。
堪比于新元纪前的闪婚,是真正的先斩后奏。
当然,里头也有林嘉萱的默许。
反正过的下去就过,要是二人气场实在相冲,直接离了就是。即便相厌了,她揍不了姜大教授却也能可了劲的恶心他,直至他主动提出实验体更换为止。
但现在,她觉得尤为新奇,她就是一个雏,思想上,情感上以至于肉体都是纯洁的似一朵小白花。
哪个少女没有个白马王子梦?
即便她现在就拥有了王子的实力,可少女的羞怯,少女的怀春依然不会缺少。
实在是姜君泽的那张脸长在了她的心尖尖。
以前不动心,那是从来没有挑明关系,林嘉萱纯粹把他当做博物馆的艺术品欣赏,只是吧!艺术品好看归好看,也极富有观赏价值,可耐不住见的多呀!
也不是自家的东西,看看就得了,谁又会真正的投入感情?
林嘉馨是理智的,她更为追求纯粹的利益。
而林嘉萱对情感,对人,她一向用着坚硬龟壳保护自己,要保证自己不受伤的前提,那就是永远不要过多的投入自身情感,也不要过多的去期盼。
人往往爱自己比爱别人更多,只这也是人之常情。
喜欢他人也是在满足自身的一个过程。
她不爱去主动争取什么,她喜爱随波逐流,似一条咸鱼,要不是实在被逼得没法了,她也着实不想翻身。
被动接受没什么不好,把握住自身,受伤的永远不会是自己。
这要搁在新元纪前,林嘉萱不敢,她怕。
但她也敢应下,看做一笔交易就好。
现在也差不离。
二人没有搭乘电梯,那种“沙丁鱼罐头”,单是看就头皮发麻,林嘉萱可没兴致去玩人夹人的游戏。
蜂楼建成之后,入住之初的山海人还晓得矜持,懂相让,懂女士优先,懂尊老及爱幼……但现在,讲武德的人都去爬楼梯了。
谁还让谁,哪一个又是真正的不赶时间?
顶天了,是下了班,心情好时,当个人,做一个道德模范,在站于道德的至高点,行使一下道德的批判。
只这样的行为,多数会被当成傻子与耳边风,听听就得了。
楼层很高,住的在三十三层,可对于林嘉萱与姜君泽而言这并不算什么,即便姜君泽变异在精神,可他的体力也得到了优化。
蜂楼的楼梯并不空荡,相反还很热闹,爬楼梯下楼梯的人也不少,这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因此并不拥挤。
一路向上走,人也越来越少,也更安静,脚步声清晰入耳。
期间,姜君泽询问林嘉萱要不要进去再逛上一逛,可她哪有这个心情。
这是真的与父母面对面见面了,不是只能听到声音的通话,也不是躲在暗处的偷窥,是真正的光明正大。
她的心情异常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