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傅,你为啥把这把直刀叫破山锋,是不是有啥讲究?”
“刀锋四尺处,有什么?”
林渊头也不回,一边摆弄自己的铁砧,一边头也不回的说。
亚瑟沿着雪亮的刀锋往上看,在四尺处,竟然有一块方方正正的黄褐色锈斑。
对一把打造的分外精细的宝刀来说,这快锈斑就像绝世美人脸上落了一滩鸟屎,瞬间破坏了完美。
“这、这是个啥?”
“知道镇东头的老巴依吧?”
“知道啊,前些日子老爷子大病一场,差点没命。”
“我去他家瞅了,那老家伙得病,是因为被他家那把生锈的柴刀划破了手,刀子上有变异的破伤风菌,所以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林渊慢条斯理的解释,亚瑟挠挠头,疑惑的问:
“老巴依生病,和这把宝刀叫破山锋有啥关系?”
“我从柴刀取了一小块嵌在这把刀上,只要被它划过,必得破伤风。”
“所以我取了个谐音,叫它破山锋。”
林渊咧嘴,冲着亚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亚瑟嘴角抽搐,破伤风、破山锋,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林师傅,真白送我?”
“不想要?”
“那哪能,谢谢林师傅,谢谢林师傅!”
亚瑟嘴巴直接咧到了脑后勺,一遍一遍对着林渊道谢,林渊摆了摆手,用铁钳夹起一块烧红的铁条,叮叮当当的敲打了起来。
“可我还是想要那把马齿刀。”
林渊停手,皱眉看向亚瑟。
亚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破山锋就像玛莎,是过日子的人,有了它就有了依靠。”
“马齿刀就像寒冬城院子里的姑娘,肤滑脂嫩,妥妥的梦中情人,恨不得搂在怀里颠鸳倒凤一百年呐。”
“......”
林渊略作沉默,丢下手里的铁锤,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小木碳块,起身,冲着亚瑟的脑袋嘭嘭砸了过去!
“我让你一百年,我让你一百年!”
“你个老色批,看我不打死你!”
亚瑟抱头鼠窜,手里还不忘提溜着破山锋。林渊在后边高声大喊:
“你等着,我这就和玛莎说去,让她给你来个颠鸳倒凤一百年,榨干你个老色批!”
当天晚上,安东尼去了未婚妻家借宿,亚瑟铿锵有力的声音只持续了半个钟头,之后便是求饶声,再然后是响彻整个镇子的哀嚎。
第二天,人们见到挨家挨户送货的亚瑟几乎不敢相认,原本壮硕的像头熊的汉子,面黄肌瘦两腿打颤,走两步就要歇一会,跟大烟鬼是一个样一个样的。
路过铁匠铺的时候,佝偻着腰的亚瑟哀怨的看向林渊,林渊冲他咧嘴一笑:
“该!”
三天后,总算恢复人样的亚瑟从铁匠铺拿走一个精致的大箱子,那是林渊让他帮忙带到寒冬城售卖的装备。
山货行的伙计们,在看到箱子里的装备以后,欢喜的抓耳挠腮,面红耳赤。
箱子里的护具兵器,和日常所见的那些粗坯相比,漂亮了太多,也精致了太多,是个男人见着就拔不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