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城话落,武胜和栓子他们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跪下求道:“将军,属下愿受杖责,求将军不要把我们调离。”
“将军,只要还能参战,我们愿意受杖责!”栓子、猴子还有其他六人都跟在武胜后面跪下,只有郑微鹤立鸡群的站在那里。
就连孙将军都不由替他们求情,“萧将军,武胜这什还是挺能打的,如今我们兵力不足,去喂马有些可惜了!”
萧禹城不为所动,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反讥道:“不听军令的士兵,再能打又有何用!”
被驳回后,孙将军无奈的看了武胜一眼,他不太明白武胜他们明明立了大功,而且他们这错处也不大,也算情有可原,这位萧将军为何非得抓着不放。
萧禹城却不理会其他人的神情,只看了一眼郑微。
郑微一直在压抑着怒气,他这一眼仿佛点了她身上的某个穴位,郑微立时动了记起来,走到武胜众人身前,扬着头直视着萧禹城,冷硬的道:“萧将军,是属下擅自行动,武什长和其他人是担心我的安危才被迫违抗军令的,若将军一定要罚,罚我便是,杖责或是喂马都行,还望萧将军放过武什长他们。”
“身为什长,不能约束手下士兵,这本身便是错!若在战时是要斩杀的。”萧禹城却反讥道。
“若因你违抗军令,害袍泽兄弟被敌军包围,到时候你对敌人说,要杀就杀我吧,放了其他人,他们会不会笑掉大牙?”
萧禹城讥讽的话如利箭一般刺向郑微,堵得她心里透不过气来,武胜在后面轻轻拽她,郑微想起之前他的叮嘱,“你虽来咱们这儿不到一日,但只刚才一事,就能看出来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估计你也是因着这性子才被发配到咱这儿的。既然你刚犯了错,听说那位萧将军在军中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你可别不管不顾的把今儿这事儿再揽到自己身上,到时候罪加一等,到时候你就是萧将军的亲弟也得重罚不可!到时候把你潜回家去,你们全族跟着丢人!”
郑微虽然知道萧禹城不会把她赶走,但她怕萧禹城再拿武胜他们作伐子,只能生生的忍了回去,闭口不言。
萧禹城见状有些惊讶,没想到短短一日,她竟能这么快的收敛脾气,但看到身后的武胜似乎明白了。
短短相识不到一日的人,郑微会去替他们着想,愿意为了他们忍下自己脾气,这是她难能可贵的善良,同时他也担心这份善良日后会成为她的桎梏。
最终,武胜带着郑微他们九人去了马棚饲养战马。
萧立站在萧禹城身后,看着他直直的望着郡主离去的方向,不由摇头叹气,“将军,您再这么折腾郡主,小心把未来新妇折腾没了!”
萧禹城一个冷眼扫过来,他赶紧闭嘴。
马棚里,郑微一个人闷头给马匹上草料,虽然这些人没有来责怪她,但郑微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武胜他们,一时不敢面对他们。
直到营里放了饭食,武胜见郑微还不来,对猴子道:“去喊郑荆来吃饭!”
猴子刚要去,栓子冷哼一声,“叫什么叫,他恐怕也觉得没脸见我们!”
武胜轻斥:“栓子,别胡说八道!”
“武老大,你不会因为他身手好,就稀罕上这小子了吧?”栓子以为武胜维护郑荆,心里的怒火更旺了,梗着脖子喊:“如果不是因为他得罪了萧将军,我们何至于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