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道场的力量收到袭扰,十二座道场之间即刻连成一片。
光幕从中打开时,一股浩瀚的气息冲天而起,十二股能量涌动起来后,引得苍莽之地中群雄侧目。
时隔多日,除了凶兽潮袭扰后,平卢道场再次打开了十二座道场的防御阵法。
只是这次阵法的开启,并不是为了防御凶兽潮的袭扰,至少此时在平卢道场外,并没有大量的凶兽潮汇聚。
而此刻在主脉的一座洞府内,一位骨架高大的修士盘坐于此。
他浑身一席紫色长袍,法衣之上有着细密的纹路錾刻,细细看来是有着一条条龙形团纹环绕。
那宽阔的大袖毫不在意地铺练在身侧的地面,在腰间系有一道深紫色的玉带。
其样貌看起来方面重颐,眉宇之间颇为坚毅,而在头上则系着一条十分显眼的绛色巾帻。
“既然无有凶兽潮袭扰,那为何在拱卫道场外,金汤池地阵法会有异样?”
这骨架宽大的青年在洞府内疑惑地问出一句。
这自言自语的话语像是在考究着什么事情,而他的真灵已然透过洞府外的重重阻碍,直抵那道场之外而去。
他此时面色沉着、双目紧闭。真灵探出是凝做了一股,方圆千里之内的场景尽皆倒映在了脑海里。
在手中的玉牌不断闪耀着莫名的光芒,一道道传讯在耳畔响起,紫衣修士在洞府内一动不动。
“既然是有修士作乱,那就不要留手,直接按作逆乱之人绞灭在阵法内!”
一道传音在玉牌之中被传送而出,紫衣修士的话语中已然带着几分冷意。
自从师尊在苍莽之地中立足,已经有无数的宗门族派前来试探深浅。
开始各个宗门族派对平卢道场还能忍耐,但自从师尊陷入了三灾九劫后许久不曾露面。
那些觊觎平卢道场这块地方的人,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野望了。
前几日的凶兽潮袭来时,平卢道场的金汤池地阵法已然大开。
而在凶兽潮退去不久,竟然就有修士敢来侵扰,这简直是不将师尊放在眼里。
既然有胆子来侵扰道场,那就要做好被防御阵法给绞灭的准备!
紫衣修士盘踞在洞府一动不动,他双目紧闭地嘱咐了在外围的修士,干脆让他们催起阵法将那侵扰之人给绞灭算了。
随着一道道命令下达,手中玉牌之上的光芒已然熄灭,外围的驻守修士已然知道了该如何做。
此时在洞府之中徒然安静下来,紫衣修士已然将内心的气息抚平。
在下达命令后他似乎没有其他准备,或许在内心的潜意识中,从来就没有修士能在防御阵法之中走脱。
然而仅仅是在几个呼吸之后,已然熄灭光芒的玉牌又徒然亮起,这是外围的修士又极速传音而来。
紫衣修士的沉思被一霎打断,他眉宇之间的沉着骤然化作了一抹愠怒。
然还未等他发问,在玉牌之中的传讯便在耳畔响起,那言语之中还带着压制不住的震惊。
“禀告大师兄,侵扰防御阵法的修士退去了!”
“什么!”
紫衣修士闻言后,在洞府内忍不住惊叫出声,他出声时,紧闭地双眼一霎绽开。
嗖!
一道劲风之声在洞府内徒然响起,紫衣修士绽开双眼时引起了洞府内的气流紊乱。
原本随意铺练在地面的袖袍一霎鼓起,浑身之间的气息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他甚至连真灵都还未收回,只在几个呼吸后,道场外的情况便已经极速转变。
到底是谁?难道是其他金仙真君亲自前来?
不可能!他们要坐镇门派,怎么会轻涉险境!
也不可能是兽王,那到底是谁还能在防御阵法内走脱?
须知这阵法可是号称“金汤池地”,是师尊开辟道场、立足苍莽、驻跸平卢时亲自布下。
作为阵法大修士的弟子,紫衣修士自然知道这号称金汤池地的阵法,在开启时究竟有何等威势。
曾经在数次凶兽潮冲击之下都安然无恙,这座灵脉阵法已然是平卢道场内众修士的信念,是在苍莽之地中的不坠神州。
但就是有着抵御凶兽潮的威势,却让一介修士走脱,这如何不让紫衣修士震惊。
紫衣修士在洞府内盘踞许久,绽开的双眼内闪过种种情绪。
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鼓起来的袖袍最终却归于了平静。
对着手中的玉牌再次嘱咐几句后,紫衣修士重新盘踞在洞府内。
开阖的双眼内闪过一抹凝重,在洞府内紊乱的气流被一霎抚平。
徐龙在道场外围试探阵法时,在内部的驻守修士便知道有人在侵扰道场。
在徐龙的意志侵入金汤池地之中内,一时之间十二座道场齐齐运转起来。
在其中的防御阵法已经被彻底启动,原本是用来抵御凶兽潮的金汤池地阵法,此时却是要将徐龙给吸纳在内。
意志探入内部时,湮灭之力已然被一一打散,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徐龙眼见那道场内部有光幕显现出来,深知不能在其中逗留许久。
因为这十二座道场如果彻底被激发出来威势,那必定是要将意志给陷入进去。
届时身在内部,这巨大的防御阵法就是杀戮之地了。
徐龙心中一凛,看着那光幕徐徐展开,便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升起。
金汤池地的阵法,在一霎之间便已然化作了困顿之地。
有了十二条灵脉供应能量,外围的拱卫道场已经彻底势成。
此时外间的众修士齐齐一震,见到这番动静时,他们面色都露出一股急切。
“莫非是有凶兽潮袭来?”
“平卢道场的金汤池地道场为何大开?”
“这阵法大开,莫非是兽王袭来?”
众修士在外擎着玉牌,原本是鱼贯而入进入道场内部,而在此时见到道场的防御阵法有异样后,众人在外难免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