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京城,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不过是稍有一点事情发生,你就畏缩了?你就后退了?
就连这基本的都做不到,那样懦弱的你,怎么配得上那么好的阿衿!阿衿的感情,和那些女人能比吗?她们就像愚蠢又了无生趣的工具,她们的感情,就如她们的人一样廉价!根本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一个女人,她会不理取闹地在意你与别的女人接近,那首要的原因,就是她在意你啊...
男人的眼眶湿润了。
他踢开她的房门,冲到她面前,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不多解释,捧起她那张犹带着泪痕的脸,不顾她抗拒地亲了下去。
他身上还带着酒气,可是他不容许她拒绝,更不想看见她或失望或厌恶的眼神。他双臂轻松地将她抱起,禁锢在自己胸口,接而把她放在榻上,占有了她。
他们和好了。
只是,从那次之后,她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使唤着下人,高高在上、意气风发地教训后宅那些愚蠢无知的女人。
而是学会了工于心计、借刀杀人。
她开始有了秘密,不再对他什么话都说,也不再将百分之百地自己放在他面前。她说话不再锋芒毕露、字字珠玑,而是像他见过的任何一个成熟女人一样,夹枪带棒、暗含深意。
她像是被磨了棱角,开始试着拿捏自己的情绪,做一个好妻子,虽然是明面上的。
他感到心痛。
这是一道疤,也是一道坎,就算伤口可以愈合,就算难关可以跨越。夫妻间的磨合,使他们变得更加成熟,关系也变得愈发笃定。
却...再也回不到从前,曾经那个还完美无瑕的时候。
他再也不会伤害她了。
还有那天,他赐毒杀了万侧室,还有那个昨夜留宿的女人。
他希望她能够懂他的意思。
再然后,后宅在他的漠不关心中,逐渐分为两派。
一段时间,后宅有几个与她关系不好女人,频繁被传出,与那些时常进出王府,与他商议要事的臣子有染。
他没有在意计较真假,直接就将那些女人赐给了那帮臣子。那些臣子听了,惶恐地长跪不起。
而那些女人,都如他所料,不忍受辱地自尽了,一个不剩。他并未有任何表态,只是平静地下令,将她们的尸体随意扔到荒郊野岭,喂那豺狼。
都能传出这些流言,就代表这帮女人作风不正。这样都是轻的。
自此以后,后宅人心归一。
那天,他与臣子商议完事情,他们从门中踱步而出,正好在廊上遇见等待多时的她。
他诧异着,上前去将她抱起来,她的长发就散落下来。
他用平生,第一次展露在外人面前的柔声:“等很久了?怎么在这儿吹冷风?”
众臣子说了声后,不敢看她一眼,就逃也似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