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玖惨兮兮地趴在地上看着她,试着一条腿立起来,最终失败:“...骨、骨折了。”说着,眼角啪嗒啪嗒落下几滴狐狸泪,铺了地毯的地面都湿了,凹陷下去一点点。
朝子衿:“……”
他不是威风凛凛不容侵犯的吗?现在这幅柔弱堪比小受的模样是肿么回事?!
“不许哭!”她眉心跳了跳。
妖玖还真就不哭了,只是依然抽抽搭搭地看着她,小肩膀还一耸一耸。
“不就折一条腿吗,有什么好哭的,”她说着,把它又抱起来,捏住他那条伤了的爪子,用在仙门学的仙术,恢复他的前肢,“不管是男人还是男妖怪,只要被折断的不是最中间那一条,就都用不着哭。”
妖玖:“……”
...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这下还真哭不出来了。
朝子衿瞥了他一眼,见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恢复冷静的模样,于是满意地点点头。
他本来就伤的不重,很快就修复好了。
只是子衿放开他爪子的时候,他又捉住她的手。或许是他自以为捉住,实际上只是一个雪白的爪子压在了她欲撤走的手背上。
“……”朝子衿低头看了一眼。
“……你,是不是喜欢你师父?”妖玖终于问出了口,却在她勾了勾唇,想要回答的时候,又问,“是……哪种喜欢?”
“是这辈子不能和他在一起,就下辈子接着去找他的喜欢。”子衿思考了一会儿,很坦诚地回答。
妖玖伤心了,他都不知道这种烦闷来自哪里,于是他郁卒了。
就在他打算问她,“那你喜欢我吗?对他的喜欢是不是就是那种,喜欢他就要把他褪下来的皮毛拿来做地毯的喜欢”的时候,子衿却又将他一把捞了回来,四脚着地得放下。
“别问那么多了,反正这个世界的事情也就走个过场,没那么重要。”
她已经掀开被子躺下。
“……什么叫做走个过场?”妖玖更不满了,反正就是不让她睡,伸出两根前肢又开始晃她,“那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凭什么就那么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烦不烦烦不烦?
子衿有些气愤,还让不让她休息了,魔族也是要睡觉的!
“我的事情,又不能定义你们的一辈子,你着什么急。”
“我……”妖玖说不出话来了。
他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垂下脑袋,像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子衿以为终于可以清净的时候,他却幻化成人形的模样,安静地躺在她身边,然后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地点了点。
子衿掀开双眼,平静地:“什么时候恢复的?”
他听到她的话,情绪好像变得更加低落起来,脑袋上的一对狐狸耳朵耷拉了下去,有点丧。
“……刚刚。”
但他不会告诉她,自己是不顾反噬强行冲开禁制,而且不能恢复这个样子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