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反应的移开手,余光一不小心瞄到旁边的子衿,一滴红色不明液体就那么落入水面。
子衿和他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一眼,于是何德安选择继续蒙头装死。
啊不,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离死不远了。
“没什么事。”
子衿心情愉悦地勾起拂落在水面上一缕发丝,指尖已经探到他别在腰间的玉佩,放在手中把玩,抚摸纹理。
眸子深处微不可察地闪了闪。
“原本以为是刺客,谁知不过是一只瘸腿猫,已经被我驯服了,你们退下便是。”
谁是瘸腿猫?这带着歧义的比喻他一点也不喜欢!
蒙着眼的何德安咬牙切齿。
门外几人对视一眼,见殿下语气平静,便听话退下。
脚步声逐渐远去,子衿转回头,发觉那抹身影已经不见。
怔愣片刻,从水中举起手指间那枚色泽晶莹的玉佩,水珠一滴滴往下落,她掀起唇角。
何德安回到房间,全身已经湿透,活像一只落汤鸡,狼狈不堪。
想到方才的情形,他恼羞怒极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劈剑全部扫落在地!
何潜从隔壁间走出来,手里提着蜡烛,看到他现在狼狈的模样,鼻子下面还流有一道可疑的血痕。
他扫了一眼:“被人揍了?不是说过,叫你不要仗着有点功夫,就四处惹事生非,这世间高手比你想象中多了不少。”
何德安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没功夫和你说话。”
气呼呼地抓下几件衣服扔床上:“洗澡了。怎么,你也要看吗?”
...也?
何潜没多少情绪得多看了他几眼,环着胸站在门口:“我也没空和你说话,身份...没暴露吧?”
“没有没有没有...”
何德安随意地应着,思绪有点放飞。
“那就可以。”何潜回身离开。
“把门带上啊靠——”
砰!
屋子里所有东西都跟着地面震了震。
包括何德安的小心脏。
“妈的...”
何德安没空现在去找何潜算账,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少年身形劲瘦、宽肩窄腰,线条流畅,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只是在摸及腰间,没有了那熟悉的东西。
他一下子慌了神,四处摸及了一遍,最后回忆起之前在浴盆...
靠靠靠靠靠靠!!
何德安一下子倒在床上,一顿捶胸顿足。
...
子衿披了一件浅色薄裘,四周围绕了一群人。
她打开窗户,放眼望向漆黑无尽的远处,目光晦暗莫测。
皇姐,你撤去逮捕令,是顾及我们从小到大的姐妹情分,才不杀我吗?
可是——
皇姐,早在我们各自为营...不,早在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踏上了不同的归路,注定会渐行渐远。
你的所作所为,那些自以为是的善举,简直荒诞到令我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