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许久,夏禹的一声轻笑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
除了凯瑟克家族,其他所有人都想要怡和机器集团的股价往上飙,在一众机构的齐心协力下,股价自然节节攀升。
35.8元每股!
36.2元每股!
……
38.4元每股!
股价长地飞快,可是成交量却少的可怜,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
越是如此,股民和机构的信心反而越足,股价涨势越发坚挺迅猛。
截止到当天下午四点半休市时,股价定格在了47.9港币,比之狙击战还未打响时的27.5港币每股高了20.4港币,而这才过了一天,足见股价上涨之疯狂!
这也幸好港股的交易规则与欧美类似,不设涨跌停板限制,不然要是像前世大陆的A股,涨跌幅都是10%,股价要从27.5元涨到47.9元,最少需要六天的交易日。
要是再加上每周六周日停牌两天,时间就更长了,这对于一个收购战来说,时间越长就意味着变数越大,对收购方很不利。
海平面上的夕阳缓缓消失,黑夜渐渐拉开了帷幕,绚丽的灯光逐渐点亮。
从太平山顶放眼望去,一片五光十色。
老约翰来到阳台上,苍老的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愣愣地看着山下的都市,幽幽的风迎面吹拂,把他的银发吹得不停地抖动。
亨利·凯瑟克不知不觉间来也来到了阳台,驻足许久,看到老父亲如同石墩一样一动不动,他理解父亲心中有很大的压力,他有些担心,轻声提醒道:“父亲,别着凉了,进去吧。”
老约翰收回心神,回头看了亨利·凯瑟克一眼,又扭头看向远处的山下都市,缓缓问道:“你感觉到了吗?”
父亲莫名其妙的问话,让亨利·凯瑟克一头雾水,他凝眉思索了几秒,还是不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便来到父亲身旁,问道:“父亲,请原谅我的愚钝,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老约翰姿势不变,似是解答,又似是自语般说道:“今晚的风有些大,吹的我心里有些压抑。”
亨利·凯瑟克默然,沉默良久,他安慰着说道:“父亲,您放心,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不好说啊……”
老约翰微微凝重地摇头说道。
虽然晚风微凉,但是反而让他更加冷静,想到了更多。
几十年商海打拼,让他磨练出了十分准的直觉,这一次,他感觉很不好,直觉告诉他,狐狸一般的夏禹,绝对还有后手等着他。
而且刚才老约翰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发现己方因为失了先手,被对方有心算无心之下,只能被动应对,一直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这么下去,只会越陷越深,且一步步落入对方设好的陷阱当中去,最终迎接他的将会是失败。
“不能再让事情这么往下走了,想要收购到足够多的股权,难度太大了。”
“而且这么多年来不断地吞并企业,导致财团变得臃肿而又松散,管理变得混乱,资金链又紧绷,风险太大了。”
“就算这次保住了怡和机器集团,银河基金也能套现离场从而实力大增,将会更难对付,万一再狙击下一次公司,麻烦更大,将会陷入恶循环之中。”
“局势太恶劣了,短时间内难以扭转,必须想其他办法打破这个局面,拿回主动权!”
想到这,老约翰浑浊的目光变得锐利。
“既然你指望从商业上打败我,那我就让你知道,商业上的实力只占财团实力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