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喜事。”
赵晗这会儿脑子反应很快,白松问什么就能秒答。
问到这里,白松笑了:“对,喜事。对于打工的人来说,临时回家,喝酒洗大澡,很可能是因为有喜事。但是,喜事也一般会提前订票,这种突然来订票,没订到当天票的情况,就可能是突如其来的喜事,比如说,他老板拖欠了一年的工资发了。”
“七月份发拖欠了一年的工资?”赵晗觉得有些不对劲。
“压小半年,很正常。”曲所倒是点了点头,他管这里的辖区治安,因为这种事闹起来的他见过太多了。
“所以,本案还是财杀,对吗?”孙杰听了半天,问道。
“这不能叫财杀”,白松道:“这可能是一起因为钱财而引发的诈骗...”
刚刚赵晗和白松的对答,彻底打开了白松的思路。
“我来考虑这样的一个故事,你们想想觉得合理不合理。”白松道:“我们假设凶手叫张三,死者叫李四,他俩是一起打工的,而且,李四更忠厚一些。去年的工钱他们终于要了回来,张三假如说有一万多,但是李四有三四万。财帛动人心,张三想得到李四的这笔钱,于是和李四高兴地喝了酒,然后提出请李四去洗浴放松一下。
在洗浴这里,本来酒喝多了就呼吸不太顺,再热气腾腾,李四就更迷糊了。
张三想偷走李四的财物,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偷走了,那么李四醒了之后,肯定会怀疑是他偷的,这情况他要是跑了,就说不清楚了。于是,张三想了个歪招。
既然张三把地方选择在了这里,肯定是对这个澡堂子也很熟,而且这种心术不正的人也都很精明,估计他来得多了,早就知道了澡堂子清洗的情况,也知道清洁工把钥匙放在哪里。
这并不难找,还是那句话,设备间虽然不能让人随便进,但是也没有值钱东西。一般保洁人员也没有人会把钥匙放在自己的兜里面,而是直接在保洁人员休息屋子的墙上挂着。
墙上挂钥匙这种行为,在很多学校、保安室、环卫工人室都很常见。张三把李四关在了里面,而且可能还顺便帮清洁工把大瓶里的清洁剂装的满一点,再把设备间的门锁上。等李四要是出来,可能已经是一两天之后了,到时候李四报警,可能警察也勘查不到盗窃现场了。而且,张三完全可以说自己喝懵了,什么也不记得,不知道李四去哪了,于是就直接走了。
所以,当天,张三可能就把李四所有的东西,连袜子都用包背走了。在火车站附近,背着大包是非常常见的行为,也不会有人注意。”
“而后来,就是案子的相关情况对吗?”张所点了点头:“能行!”
“要这么说,我们抓这三对男女,跟案子确实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曲所笑道。
“曲所、孙所,你们都是老侦查员了,接触过不少忄工作者吧?”白松问道。
“还那么文雅...就说鹅就行。”曲所丝毫没停顿:“这些人,一群不值得可怜的可怜虫。”
“确实,都是一群好吃懒做的人,沾了这一行就离不开了”,孙所道:“她们什么本事都没有,只要干了一段时间这个,就会发现以她们的能力,没有任何其他工作比这个更赚钱、更轻松,有很多人说不干了,过不了多久又回来继续干,我上次抓了一个,都60多了,还干着呢。”
“除此之外呢?”白松又问。
“除此之外,这群鹅们,还幻想有爱情啥的,好多在外面养男人,有的被男的骗的团团转,赚钱给男人花”,曲所也是很了解这个:“有不少男的在外面帮忙找客人,女的在里面挣钱。”
“所以,张三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对这里这么熟,而且还能轻而易举搞到钥匙,说不定就是和其中的某一个人,王八瞪绿豆——看对眼了。”白松道:“什么样的人结交什么样的人,对吗?”
“有道理!”曲所手里的烟头都烧到手了,才慌忙扔掉了,“忒N的,今天这几个人审一晚上,就不信这么有针对性,还审不出来!”
“我负责一个。”张所想了想:“白队,你们负责一个,让老曲也上,他负责一个。我跟你说,老曲刑事侦讯不行,就审讯这几个,老曲是专业的。”
“滚!”曲所抬手就要打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