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仁咬了咬牙,然后把手慢慢伸了出来。手缓缓伸开,手里是两个小药瓶。
“麻醉药?”光头的气势一下子卸了:“你拿这个干嘛?”
“我…”永仁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没事,你说。”齐哥道。
“我拿来是...”
永仁刚说了几个字,齐哥瞬间打断了他:“你别告诉我你想去给鱼舱里那些半死不活的人续麻药!”
从时间上来说,上一针是傍晚打的,现在已经快到时间了,但是已经没人有心思做这个了,因为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些人基本上都废了。
就连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健壮男子,都已经死了,而且大家也看得出来,在张左施为之前,那个被绑的人也没什么气了。
说起来,齐哥对永仁还是不信任,他刻意把永仁的话打断,如果永仁打算用这个理由搪塞他,那么肯定会卡住,这也是一种心理战术。
但永仁并没有打算这么说:“我想给船长和大副用...”
“那特么谁开船?”光头有点搞不懂:“你想啥呢!”
齐哥倒是怎么也没想到永仁为什么这么打算,他没有继续说,显然是想听永仁的理由。
“齐哥,其实,我们劫持了张左也只是饮鸩止渴,没有意义,只是现在安定了,却没办法解决具体问题。还是之前的分析,天亮之后一对接,我们劫持了张左就一定有用吗?我看这个小屁孩其实没啥本事。”永仁说道。
“那你这样就有用了吗?”齐哥平静地问道。
“威慑!”永仁道:“我们现在和他不对等!威慑不对等!他接应的人是什么武力我不知道,但是那都是公海,有几把火动力很新鲜吗?我们拿什么和人家玩?”
说完,永仁激动了起来:“我们不能再前进了,公海对我们来说,是期望也是绝境!我打算明天,天亮了之后,他们马上就要离开咱们的海域,要对接的时候,把船长和大副劫持了,打上麻药!然后我们的船至少八九个小时动不了,张左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让他的人从公海进来。在这种地方,他们肯定不敢对咱们大开杀戒。我的目标也不高,我们只要求,他们来了以后,给我们带两吨燃油,我们等船长醒了之后,咱们自己开!”
“那没必要如此,和船长等人商量,现在不就可以这样吗?”光头不理解。
“不可能的!现在太远了,肯定不敢进来!而到了明天,如果谈不拢,对我们太被动!直接把船长和大副弄晕,破釜沉舟,让张左和他后面的人没有办法!”永仁声音越来越大,快要压过外面的风雨:“不把他们逼狠了,肯定不行!我敢保证,他们一定想进来把张左接走,他们能为了张左换位置,这并不容易!而且,我们没有必要给船长打一针麻药,打半针就行,总之,但是要摆出来这种威慑!”
“你小声点。”齐哥压了压手,他突然发现永仁这个办法除了明天会增加一点被抓的风险,但还是很不错的。
之前不能这样做是因为伟哥太怕警察了。事实上,这个船上,被警察抓了肯定会枪毙的,只有伟哥和刚刚“杀了”“白松”的张左。其他人被抓了最多无期。
现在,至少齐哥认为可行,这至少比明天去直接闯张左的那一关好太多了,他突然发现,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反而是自己的国家。
“怪不得大哥让你过来。”齐哥笑眯眯地拍了拍永仁的肩膀,危机暂时解除了。
但此时,卫星电话突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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