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袁若男点头:“说来也可笑,这么多年来居然没几个人比你懂我些。”
“我懂你?”白松道:“我只是懂这一刻的你罢了,前天晚上的你,我可是一点也不懂。你要是这么容易被人看透,早就被抓了,何至于今天。”
袁若男看了眼白松,没有继续说话。
该说的,刚刚这些话其实都说完了。简单一句话总结:她被一个合格的对手打败了,不冤。
“好了,聊完了”,白松轻轻点头:“我问你一个问题,‘霞姐’的车轮子,是你自己一个人破坏的?”
这个问题,跟刚刚任豪问的问题几乎一样,但袁若男却沉默了。
白松并没有反驳车轮的事情是不是她做的,而是这样问,到底是掌握了什么吗?
想到这里,袁若男有些头痛,因为她头确实是很痛,“你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是你想杀‘霞姐’,不会采取这么没有把握的手段。”白松直言。
“倒是有道理”,袁若男道:“还有吗?”
“还有一个原因是你不会随便杀人”,白松道:“我们查了你的账户,你真的准备了足够多的钱去分给王总这些人,除此之外,你其实做的事情主要都是威胁和恐吓,使用的毒药也是不致命的皮肤接触类的。你喜欢玩心理,我在想,你那天埋的那么多的‘烟花’,其实也不一定是为了点燃了同归于尽,而是万一事不可为或者是警察找来了,有个谈判逃离的资本。”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喜欢杀人?”袁若男反问道。
“因为没意思。”白松道:“没有成就感。”
“确实不是我做的”,袁若男看着白松:“但是这个事的发生,跟我的人有关,我没有拦。”
“所以不准备告诉我答案吗?”白松问道。
“你会知道的。”袁若男闭上了眼睛,不再看白松。
“你休息,但我还有一个问题”,白松道:“那天晚上,也就是丽城闹鬼的那天,那个小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袁若男都不想回答了,但听到这个问题,倒是觉得有趣:“你怎么关心这个问题了?”
“假的全息投影好说,但也要有演员”,白松道:“可是,找个小孩子演这个,太过了,这孩子是无辜的。”
“你还真的挺善良”,袁若男想了想:“放心吧,这个事情里,没有任何一个孩子倒霉。”
“好。”白松点头,没有再问,而是看向了任豪。
任豪这时候一直在琢磨白松和袁若男聊的每一句话到底有什么深意,他感觉从头到尾这个过程就好像...
就好像数学学渣在听两个学霸交流数学题——虽然也学过,每个字也懂,但是就总感觉听不太懂。
“我也没什么需要问的了”,任豪道:“姓袁的这里,还需要治疗,等她彻底康复我会安排人去讯问的。”
“嗯”,白松道:“我也没需要问的了,不是我都了解了,而是她压根不想说。”
“白警官”,袁若男突然主动张口了:“你知道我们都怎么洗钱的吗?”
“啊?”白松愣了一下:“你说。”
袁若男就是想看白松愣的这一下,她有些成就感:“现在数字货币很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