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也说过,任何一个县局的刑警一把手,都绝对不是吃素的。
“你们到哈市没走啊?前天不是说要早点赶回上京吗?”程树齐看到了白松的朋友圈,道:“我正好今天又来哈市做B超看看我的肝了,医生说了,啥事没有!”
“本来要走的,但是我爱人和王队的爱人来这边的,之前追这个姓姜的追了很久,这就在哈城看看冰雪。”白松解释道。
“哈哈,那好,这边太好了,哈城比阿荣县好玩多了”,程队道:“这边省厅有不少你的师兄,你有空吗?我攒个局!”
“别了别了”,白松是怕了:“我这带着四个姑娘呢,喝不了酒。”
其实白松知道师兄的意思,如果今天白松在这边跟着吃个饭,那绝对是给程队很大的面子,以后程树齐在哈城这边也能涨不少脸面,毕竟白松现在的身份特殊且前途无量。
即便是警官大学,26岁副处级都是很少的,这种升官速度超过了警衔调级速度的人,都绝对不是吹的。
比如说一杠三花,也就是一级警司,如果你啥职务都没有,7年也会自动到这个警衔。你想比7年快,就必须在7年之内到正科级,这样才能让警衔去追你的速度。
程树齐已经39岁了,警衔也是两杠二,和白松一样,但他是正科。虽然说在县里已经算是地位比较高的领导了,但那毕竟是县里。
前天去办案,从头到尾程队那是帮了忙的,不说接风洗尘,就说快速办理看守所的入所手续,都是白松需要感激的。他在基层待过,看守所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进去。
“喝不了酒就不喝,能理解能理解...”程队道:“要不这样吧,也不叫外人,就说厅里的两三个咱们学校的,和你是一个系的,咱们也都可以带家属,尝尝当地特色!”
“那恭敬如不如从命了”,白松道:“我们这里是七位,叨扰了。”
“哎呀白探长你这可是跟我开玩笑嘞!”程树齐很高兴:“等着,我马上地址发给你。”
...
挂了电话,白松一脸不好意思地跟欣桥道:“不好意思推脱,人家在阿荣县帮了我们忙不说,还请我们吃饭。”
“没事,我也跟你去”,欣桥虽然刚刚踢了白松一脚,但还是很明白事理的,她知道白松也不是喜欢凑这种饭局,她去了白松真要说喝酒了她还能照顾照顾--总不能老让白松的师妹照顾,她可不放心。
“宁宁呢?”白松看向王亮。
“宁宁”,王亮牙疼了,刚刚在一旁调侃,但是他却知道宁宁和欣桥可不是一类人,这种事带宁宁去,宁宁肯定不舒服。
看着王亮这样,白松爽了,刚刚记的仇少了小半。
“要是宁宁不去,我就陪她”,欣桥插了句话。
“她...”王亮道:“我去问问。”
接着,王亮屁颠屁颠地跑了,去找媳妇请示这个事去了。
其实王亮还是错怪了马宁宁,她也成长了很多,听说这个事问了问欣桥的态度,就满口答应了。
这种都带家属的聚餐其实一般都是很熟悉的情况才会有,但既然都是本校师兄弟,这也无所谓,吃顿饭就熟悉了。
“我爸最开始也在普通岗位,那个时候有饭局叫我妈去我妈还不爱去”,欣桥看着王亮走了:“后来去了涉密岗位,我妈想去跟着吃饭也去不成。”
“我会多陪你的。”白松终于智商上线一会,握着欣桥的手说道。
虽然是答应了师兄,但那是晚饭,中午还是要自己吃的,白松知道晚上肯定都是硬菜,中午就带着大家吃了些清淡的,但是吃了一半感觉还是不行。
在这个气温下,不吃点硬菜是真的扛不住,羽绒服只是外面的御寒,内部也得有能量来顶着。
点了一些高热量的肉菜,白松明白为什么这些年这边的经济走下坡路了。就这冬天,去三海市能省多少暖气费啊!
不光是如此,从屋里到屋外、从屋外到屋内,这种温差很容易让人受不了,加上高热量、高油脂的饮食,心脑血管疾病的发病率是低不了的。
当然,这都是常住居民需要考虑的,来玩的游客倒是不怎么担心,大家都是体验生活。
最北端漠城,以及西北、西南等高原、沙漠地区,都是非常非常难生存的,但是体验一下生活是挺爽的,毕竟人生就是这样。
从这边吃完,下午随便逛了逛,就感觉热量消耗了大半。
...
东北的三个省会,哈长沈都是副省级城市,哈市最北。
很多人以为但凡是省会都是副省级,这是错的,石郑长合昌昆太宁拉引呼等省会都是地级市。十个副省级的省会城市东三省就占了三个,想当初的经济实力可见一斑。
晚上是程队安排的地方,找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一个长方形屋子,两张桌子,男女分开,菜是一样的。
因为知道有多名女眷,今天一个抽烟的都没有,这让白松很高兴,因为他就担心这个。
东北的冬天非常冷,窗户关得很严实,如果有一个人抽烟整个屋子都是烟味,现在这些人为了不让白松不高兴,全都不抽烟了。
饭菜倒是还好,种类很齐全,杀猪菜、酱骨、锅包肉等等,一个比一个硬,为了照顾女士,那边还多点了几个素菜,而白松等人这一桌,一个素菜都没有。
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几句话就聊到了一起,这里面还有刘喆师兄的同学,也有和白松一个老师的。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案子,聊起了一些奇闻异事。
说起哈市,有一个案子是绕不开的,火遍了这颗地球的案子,猫脸老太太案。(胆小者切勿上网查照片,谨记)
如果聊别的,可能白松也没啥兴趣,聊起这个,他可不困了。
不光这一桌,另一桌的女眷们,一个个也都充满了兴趣。
女生这一桌因为有三位警察家属,这都是土生土长的哈市人,听到这个案子,她们三个人都有发言权,立刻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比白松这一桌还欢。
白松一边听着这一桌的孙主任讲,一边还听着那一桌的一个女士讲,越听越乱,越听越玄乎。
这边是客观的在分析,那边是整个一灵异事件,白松自己都乱了。
这是搞什么啊?
正在艰难地听着两边的讲述,这个事情很快发生了变化,两边也不是统一战线了,两边的人自己都出现了分歧,觉得对方提到的不太对,尤其是女士那一桌,三个女人一台戏,直接都快唱上了。
这情况越来越不好控制了,白松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这个时候,这里面官最大、年龄也最大的孙主任打断了旁边这一桌,说道:“我的说法还是比较准确的,我们队里有师傅亲身经历过那个案子。”
听到这里,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想听这个最有可信度的“二手消息”,比较其他人的消息都是三五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