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你闭嘴啊”,老罗道:“我还想着今天晚上巡逻要是饿了,去买一碗卤煮火烧吃,你这一说谁还有胃口?”
“话说老罗你还怕这个?”马一斌倒是无所谓,他参加工作就当了警察了,还去刑警队借调过几次,这种事没啥感觉:“你这边境的兵当了这么多年,尸体有啥可怕的。”
“尸体怎么不可怕?”老罗突然变得认真了起来:“我一个战友,就因为接触了有病的尸体,得了传染病,没有救...算了,这种事不能说详细了。反正尸体也是很可怕的。”
白松突然感觉老罗是个有故事的人,老罗虽然话多且啰嗦,但从来不说不该说的话。
警察这个身份,有时候说点废话一点事情没有,说了不该说的话麻烦就上身了。在现在这个场合倒是无所谓,要是跟群众或者记者说多了就麻烦了。
“那我不说了”,马一斌跟杜守一道:“老杜,你说这个案子破了,不得个二等功?”
“二等功?”杜守一想了想:“只要三天内没进展,发全国协查,你要是能破了,一等功都没问题。当然了,即便给你个二等功,你现在说提拔今年就能提拔。”
马一斌年龄、岁数都合适,确实也到了提拔的年龄了,只是之前一直不太想追求进步,有些得过且过。
“我刚刚看了给咱们所发的协查了,内容里写的是就让咱们核查最近报的40岁左右男性失踪的案子,这咱们所也没有啊,你说这个案子是不是咱们就搞不了了?”马一斌问道。
“能搞是能搞,这案子全分局都有权搞,谁能破了这样的案子,局长都得乐出花来。你们猜为啥?因为这个案子并不是我分局的责任啊”,杜守一话锋一转:“但是,刑警那边不会和你所有信息都共享的,就靠咱们自己,基本上就别想了,我可不想一天天给他们打电话要东西,就好像咱们求着他们似的。”
“为啥说不是咱们分局的责任?”马一斌倒是有些不解。
“人在哪里杀的?知道吗?不知道”,白松摇了摇头:“所以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命案尚未可知。而城东分局由于刘处长的发现,率先开始侦破这个案子。如果最终这个命案确实不是我区的案子,那不是立功是啥?给局长长脸啊。”
“还真是!”马一斌也来了兴趣。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他血都有些冷了,现在居然又沸腾了起来!
“至于信息共享”,白松笑了:“没事,有我呢。”
“哦?”马一斌眼前一亮:“对啊,有白处呢!那娄支队还不得天天主动给咱们发进展?”
“你要搞,我支持啊”,杜守一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你看我这一把年纪,你要是觉得我哪里能帮上忙,我也不含糊啊。就是你多费心...嗯,还有你多跟着白处试试去。”
杜守一这句话其实是故意说给马一斌听的。白松这个人口碑好,尤其是不抢功劳。
去年的那个命案,凡是跟着白松办案的,包括几个小不点,哪个都有好处,其他人要说不羡慕是假的。
虽然这么说有些功利,但是追求正当、光荣的功利,难道还丢人不成?
这案子要说马一斌能破,杜守一是不信的。在一起这么多年,马一斌什么水平他是最清楚的。但马一斌毕竟在所里工作了十年,业务还是非常扎实的,对白松办案一定能有帮助。
“恩恩”,马一斌看向白松:“白处,您打算办这个案子吗?带我一个,我也好好学习学习。”
“行啊”,白松没有意见:“明天再说吧,现在DNA那边还没有线索,各所核查估计也得明天上午了。咱们先睡觉去。”
“嗯,睡...”杜守一说了一半,手机响了,接到后,边听边环视了大家一圈,接着挂掉了电话,跟所有人说道:“睡不了了,走吧,有个执勤岗,需要四个人。”
“那我先走了”,白松听说是执勤岗,就直接离开了。
所谓的执勤岗,就是有大佬从辖区路过,去路边执勤一下,一般来回最多也就是半小时。这种事不会提前通知,赶上谁值班就是谁。这种工作很简单,白松就没说客气话,直接上了楼。
上楼之后,几个师弟师妹还在继续交流,听到有人上楼,连忙拉开门,喊了一声白松。
“张宁你咋还不回女生宿舍睡觉去?”白松看了看表,都快十二点了。
“我们聊得正起劲呢!”张宁倒是无所谓:“还是工作单位好,在学校想去男生宿舍根本去不成啊。”
“警校女生果然厉害”,白松点了点头:“你们讨论出什么了?”
“我们想了三种方案,啊,不对,细分的话又十几种!”王小豪道:“师兄,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人并没有死?”
“哦?”白松问道:“还有这种猜想?”
“是啊,说不定是被黑~社会把胳膊剁下来了!然后仅仅是胳膊剁成了几截给埋了!”王小豪道:“师兄,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无法证否”,白松点了点头:“你们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其他的方案大体都是什么了。这些对于办案都有用,但是目前来说最正统的办法,穷尽这一块骨头上面的线索。”
“啊?不都烂没了吗?”张宁问道。
“专业的事找专业的人做”,白松想了想:“明天我去一趟,不行的话,这个事就得找潘晨师兄了。”
“这位是?”张丞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人。
“咱们鲁省的师兄,部第一研究所的。”白松想了想:“我和他以前交流过,这是他对口的东西。”
(明后天周六日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