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命沙”,白松指了指里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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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地其实可以通用普通话或者一些方言,但是依然有很多本地人的地方使用当地语言,这家饭馆比较破,一般很少有白松这种人去吃饭,所以门童才这么一问。别看白松二人如此落魄,但一般中国人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这里面也没有菜单,主要是卖啤酒和一些当地的酒精度数在十几度到六七十度的酒,啥颜色都有,有的甚至有苦味。吃的东西就是果腹即可,以油炸的居多,至于是什么油炸的谁也不知道,看着像是未精炼的石油。
白松的语言水平不够,但还是很熟悉的点了两瓶当地的酒,要了一盘炸的吃的,环顾了一番,找了个最近的桌子坐了下来。
这里面比较暗,几个人盯着白松看着,柜台的人喊着什么,白松没听懂,看着比划的大概明白了,付账。
艰难地站起身来,白松从口袋里翻了翻,翻了两个裤子口袋,油渍渍的,但是一毛钱也没有,接着他走到王华东身边,靠紧了他,摸索了一番口袋,也没有钱,这才重新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从里面拿出了5块钱人民币和几张小面额的货币,每张钱都不太干净,一起塞给了店员。
店员在柜台这里--如果这个可以叫柜台的话,接过了白松的钱,数了数,把锅里炸的东西扒拉出来一半,接着炸其它的东西。
白松也不顾这些,把两瓶酒都打开,递给王华东一瓶,然后往旁边已经油亮发黑的墙面上一靠,酒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其他人的目光都不再看白松二人了,都知道这俩人身上估计一分钱油水都掏不出来了...
一般来说,国人在这边不会像白松二人如此落魄,真要说到这个程度,回去就是,回去蹲监狱、乞讨也比这儿强,过成这样还不敢回去的,八成是被通缉了。
这倒也不少见,屋里的人都没啥兴趣了。
但不是每个人都没兴趣,白松旁边的一桌,拿着一个碗,晃悠悠地站起来,走了过来,看着白松拿着瓶子,就说道:“侯马他得类”(放在那里),白松摇了摇头,这句他听得懂,他直接摆摆手,示意这个男的走开。
这男子有些晃悠,但还是跟旁边一桌的人招了招手,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白松听不太懂,简单地说就是把他俩的酒要过来平分。
但是这个人他显然没有那么强的号召力,别人都不搭理他,他有些恼怒,但他却不想回去。
白松看着这个人的眼神,再看他后背挂着的东西,知道这是溜了,这边的这东西比较便宜,但是这家伙居然没钱买酒喝,也真是够惨的。
眼见着就要动手,白松也不搭理,任由这个男的打了他一拳,顺着这一拳,白松直接倒了,把旁边的破桌子也弄倒了。
这下炸东西的店员不干了,上去就踢了动手打人的这位一脚,然后给赶了出去。
白松像是没事人,爬起来接着喝酒,而从头到尾,王华东压根就没看白松,一直在那里摆弄自己流脓的伤口。
白松看了看四周,这里面十几个人,基本上都是本地人,但是角落里还躺着一个,看着像是北方人。这个人的脸上皮肤已经发紫,眼窝下陷,身上整个的皮肤都发黑,血管和肌肉都内陷,看这个样子,如果护士要是想抽血就得从大腿根的静脉尝试了。
二人喝着酒,听着屋里人的闲聊,基本上一句也听不懂,这边方言很重,说的又快,以他俩的水平还是不太够。
这时候,躺地上那个,手机响了,直接就用方言开始说话,听着像闽浙一带的方言,但是白松听得懂。
简单地说,让他当驴,他说不敢,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
白松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目标,所以丝毫没有盯着这个人,即便他离开这边出去,白松也没有多看一眼。
今天来这边,是有情报的,有人要在这里见面,但绝对刚刚不是躺地上这个人。
屋子里味道很大,蚊子也多,苍蝇也多,这里的很多蚊子都携带疟疾疾病,但白松和王华东来之前都打了疟疾DNA疫苗,所以蚊虫叮咬两下根本不带避讳的。
这时候,店员炸的东西也拿上来了,白松拿起一个,很烫,又放下了,接着靠着墙,慢慢喝酒。
这,应该比马尿还难喝,白松不知道这是怎么勾兑的酒,这里面可能有一整套元素周期表,味道...
习惯了。
白松咽下了一大口,有些酒精的刺激感,他显得很享受,看着外面,又看了看王华东,找了个最舒服的动作,就这么愣着,休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