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幽一惊,“我父亲打算告诉我们什么?还是对那副钩的执念吗?”
“他对打铁的执著确实很深,但若只是因为这个,应该不足以发展到现在的情况。时小姐,我会花点时间找找症结所在。对了,那只黑兔子,我认为它是你父亲派来的使者,下次不要用炮仗炸它了。”
“呃,谢谢你提醒。深更半夜家里传来打铁的声音,在院子里莫名其妙看见黑兔子,遇上这些可怕的事情,我满脑子只有害怕,哪会想这么多……林先生,看来你确实是专业人士……”说着,她又打量了我们一阵,“哼,当然,也不排除是纸上谈兵。”
“嘿,你这人咋这么拗呢?”吴八一有点生气了,一瞪眼。
我拦住他,“怀疑我没关系,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到时你就知道了。时小姐,麻烦你再聊聊你父亲吧——他死前的细节,下葬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们又聊了会儿,时幽后面的话里我没什么太大发现,天也不早了,时幽说要赶紧下山。
至于这对离别钩,也不好带,找个箱子随便寄放了一下。
回去时,时幽带我们走了另一条路,很快就回到村里。
到了家门口,她说:“对了,那把剑其实是我父亲为自己造的,之前说是别人没取,是我哥骗你的。”
我纳闷地问:“为啥?这种事儿没必要刻意隐瞒吧?”
“嗯……可能我哥对父亲的事情比较敏感,不愿让外人知道太多。我父亲好像提过一次,说死后要把剑和他一起葬了。但下葬的时候由殡葬人员全程包办,我们准备丧事焦头烂额,一时忘了,等想起来时,棺材已经钉死了。再开棺实在麻烦,就没把剑一起陪葬,就想着干脆一直挂在家里当个念想吧。”
我喃喃道:“鬼来剑响,剑是你父亲的化身!”
时幽诧异地说:“真的?这么玄乎吗?”
“古人素来有与剑同葬的习惯,据说……”
我话没说完,她哥居然回来了。
看我们站在门口说话,她哥冷着脸说:“你咋还搭理这俩外地的?”
然后又冷冷对我说:“快走吧,别死皮赖脸了,听不懂人话吗?”
吴八一当下横眉竖目地回道:“靠,骂谁不是人呢?不做就不做呗,脾气臭得要命,以为我们愿意搭理你呢?”
我示意吴八一别说了,道声“打扰了”就赶紧先撤了。
回去路上,吴八一嫌弃地说:“去他大爷的,瞧他那张臭脸,跟茅坑里捞上来似的。小林哥,帮他家干嘛呀?吃力不讨好的!”
“小胖,被鬼折磨了十年,他心里肯定满是怨气,对外人不可能有啥好脸色,咱就当可怜他,别计较了。再一个,我觉得时小姐比较好说话,可以成为咱们的突破口。”
“咦?你是不是喜欢她呀?嗐,小林哥,你这眼光不行呀,模样可比潘小姐差远啦!”
我敲了他脑袋一下,“你脑子有病啊?是个女的就得看能不能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