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八一赶紧摇头道:“嗐,我当然得跟着你了,又挣大钱又长见识!再说,我跟我姐天天住一起,我哪受得了!我姐听说我有钱了,还准备借钱投资辅导班,我可不乐意!我姐就是个财迷,做了一辈子发财梦,可她干啥啥不行的,早晚得把我的钱借走败光!”
我说:“你个烧包!告诉你多少遍财不露白,谁让你一天到晚瞎得瑟的。”
“唉……”吴八一故作深沉地说,“有些逼,总是得装一下的,不然不成了那啥锦衣夜行了吗?”
“行行行,你好好陪老娘几天,然后就跟我走吧!”
过了一周左右,我们便动身离开了沈羊。
我庆幸这只眼睛可算是找回来了,不然爸妈看见我瞎了一只眼,那得多心疼。
经过县城的时候,我和吴八一采购了点牛羊肉,买了一只老母鸡,又买了些生活用品,肉是买给家人的。
在村子附近下车,我看见李有田的爷爷坐着毛驴拉的车,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车是空的,应该是刚刚卖完山货回来。
李有田爷爷看见我们,开心地打着招呼:“林先生,你们回来啦?”
我笑着赶过去:“李大爷,你身体还硬朗吗?”
“硬朗硬朗,快上我车吧,拉你们回去!”
我们坐到车上,他问我:“林先生,你咋出去这么久,听你爹妈讲,你是外出给人瞧病去了?”
我点头说:“是啊,走了挺久,最近咱村里有人生病吗?”
“嗐,倒是没人得大病。就是前两天,嘎子把他表哥头打破了,血哇哇地流,全村都跑去劝架。”李有田爷爷说,这里的“劝架”估计是“看热闹”的意思。
“他俩怎么打起来的?”
“按理说我不该嚼舌头的,不过现在村里全知道了,嘎子表哥和嘎子媳妇以前有过一腿。嘎子听说这事儿,就找他表哥算账,一冲动就把人打破了头,得亏没出人命!”李大爷津津乐道的嚼着舌根。
“嚯!”吴八一听着来劲了,一脸幸灾乐祸,“村里还有这么带劲的绯闻?对了,奸情是咋败露的?”
李有田爷爷接下来的话让我一头雾水,“是从电视上看到的。”
我一愣:“是有人录下来了?”
李有田爷爷摇头,“不是不是!”
吴八一插嘴说:“嗨,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俩之前出去约会,被电视台拍进什么节目里面,正好播出来了!”
李有田爷爷又摇头,“也不是,就是电视上!嗐,我说不清楚,反正这事儿怪邪乎的,你回家自己去看吧!”
我听得稀里糊涂,只能等回去再说了,我又问:“嘎子表哥伤得严重吗?有没有脑震荡,或者留下别的后遗症?”
李有田爷爷说:“现在还搁炕上躺着呢!”
回村之后,我把东西在供销社寄放一下,直接赶往张正,也就是李嘎子的表哥家中。
吴八一跟在我后面说:“小林哥,你管这闲事干嘛,他自己作的,怨不着谁!”
我说:“头打破非同小可,万一脑子里面有淤血,当时没啥事,人没几天就过去了。这种事儿以前发生过,还是确认一眼比较安心。嘎子法律意识淡薄呀,甭管啥理由,把头打破,这已经算伤害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