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们准备在附近比较偏的地方找个短租房,资金充足,租房子也不必看价格,只要看好条件就行。
于是我们在郊外租了一套两层小楼,下午过去看房,晚上就住进去了。
等待的这些天,我还是每天打坐、看书、射箭。
这把乌号弓现在是废了,只要一拉弓弦,它就叫得跟杀猪一样,我实在没辙,只好用布条把它缠紧,这样声音比较小。
考虑到白骨观有可能来找碴,我在附近埋了符,章歌奇也每天在附近巡逻。
这天晚上,吴八一看着电视抱怨:“唉,闲得快长霉了!”
章歌奇说:“一开口就暴露了你精神世界的空虚,像我每天打熬身体,才不会觉得无聊!”
吴八一狡辩说:“我是队伍里的智力担当嘛,又不需要像你一样硬莽。”
“呵呵,智力担当,你要是我们的军师,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明明是个混经验的猪队友!”
“嘿,这话小爷可不爱听了,我也没少帮忙啊,而且我好几次还给小林哥提了醒呢,怎么着也算是个吉祥物吧?对吉祥物都得好好爱护才成!”吴八一嬉笑着说。
我说:“你俩怎么一说话就斗嘴,上辈子是一对蟋蟀吗?差不多过去十天了,这几天倒是很太平,要不咱们明天去镇上看看?”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汽车的声音,章歌奇一骨碌爬起来,往窗外瞅,“谁啊,三更半夜地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不会是强盗吧!正好让我活动活动!”
我笑了,“这年头儿哪来的强盗,除了能抢部手机还能抢啥……”
我张望着窗外,突然不笑了,因为车上走下来的正是墨先生,身后还跟着那个男孩。
章歌奇一拍大腿,“他们来找碴了,一级战斗警备!”说着就把斩龙刀抄了起来。
“人家是走的正门,不像是来打架的,我出去看看。”
我下楼,打开院门,墨先生一身黑袍站在黑夜中,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就像一个瘦长的鬼影子。
我问他:“墨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墨先生笑笑,“镇上的事情能瞒过我的耳朵?找你们是有机密的事情商谈,眼下方便吗?”
“请进!”
二人进了屋,来的都是客,我打发吴八一倒茶,吴八一别别扭扭地把一杯茶端出来。
墨先生看看吴八一,笑道:“呵,吴兄弟,好久不见,越发富态了。”
吴八一一脸尴尬,也不知道咋接茬。
这时章歌奇一伸手把茶盏搁在那个男孩面前,大大咧咧地说:“别装腔作势地演傀儡戏了,这茶还是你这个大活人来喝吧!”
男孩一皱眉:“你们什么时候看穿的?”
章歌奇指指我,“哼,术业有专攻,你们搞这些诡秘的事情,哪能瞒过林大夫的眼睛?这个‘墨先生’是谁的尸体呀,你爹的吗?”
男孩说:“准确来说是我的一个儿子。”说着他摘掉指套,果真露出一截玉骨,“那么我们就开诚布公吧,其实你们上次来的时候我也认出来了,你们是师祖要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