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我们三人都是一惊,彼此交换了下目光。
章歌奇把刀重重地拍在桌上,说:“哼,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打过我们俩吗?”
吴八一插嘴道:“不是我们仨吗?”
章歌奇白他一眼,“你算战斗力吗?”
这位真正的墨老板扫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既是师祖的命令,那今天就非战不可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把植有玉骨的右手搁在桌上,从背后抽出一把快刀狠狠地剁下手腕,右手登时掉了下来了,血哗哗地流了一地。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让我们都看呆了,这是什么节目?伤敌八千自损一万?
男孩握着断手,痛得大叫,“好呀,你们……你们不讲武德,居然偷袭我!”
同时他对我挤眉弄眼,指指断手,又指指旁边的屋子。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拿起这只断手扔到旁边的屋子去了。
墨老板握着流血的手腕小声说:“快把那扇门关上……”
他离我比较远,我一时没听清说啥,只见吴八一赶紧跑过来关门,可他朝里面瞅了一眼,吓得叫了一嗓子。
已然走回到桌边的我一愣,问他看见啥了?
吴八一紧张地说:“那……那只手居然在地上……自己乱爬呢!”
墨老板像是松了口气,用放松的语调说道:“三位别紧张,我并不是来打架的。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只要玉骨在身,我的一言一行都被师祖监视着!”
“咚咚咚!”
这时,那扇关上的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们不约而同地看过去,显然是屋里那只断手在敲门,这太tm诡异了!
我看他血流不止,问:“墨先生,你要包扎一下吗?”
“不碍事!如你们所见,我来自白骨观,你们干掉了牛脊山的那位师弟,chang白山的云松子和红莲乡的伍四海,这些事情我全知道!也接到了师祖的命令,所有门徒只要遇见你们,就一定要出手干掉你们!
“但我墨某没什么出息,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就够了,我离开白骨观已经很久了,在这镇上做做小生意,过着小日子,怡然自得,不想卷入江湖上的腥风血雨!现在没有玉骨监视我,我们在商言商,只谈生意,不问其它,怎么样?”墨老板大方地笑道。
看着他用小男孩的模样却展现出如此圆滑又自如的商人本性,我一时感到违和感十足。
章歌奇有点不敢相信,盯着他说:“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儿!”
我考虑了下,说:“章兄弟,对人家客气点吧。一个人走在社会上有很多身份,墨老板确实是白骨观的人,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情报商,我可以以情报商的身份来对待你,咱们放下争执、只谈买卖!”
“好!”真正的墨老板笑着点头,“还是林大夫豁达!沈玉城的墓我已经打听到一个大概,关于沈玉城,我听说他生前是太监,下葬之时却是个完整的男人,你们说要去找药,难道与此有关?”
我想了想,人家都剁手了,我也该拿出点诚意。
“没错,我们要救一位朋友,这个药能修复身体的一切伤损,哪怕是先天的残疾。”我如实说道。
墨老板想了想,说:“那我可不可以预约一份,作为报酬?”
章歌奇打量着他说:“啥?你也需要这东西?你已经从白骨修成人样了,估计道行不浅,难道你也没有小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