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律师带着助手来这里和大家协商,并邀请大家到店里坐着协商。
人群也就渐渐从院子里散了。
一位年长的食客还过来对老板语重心长地说:“小石头,你爸还在的时候,我就常来这儿吃,吃了四十年了,我信得过你。一次出问题大家还能原谅,可千万别有下次了。你可得好好干,别把你家这祖传招牌砸了。”
老板忙不迭地点头说:“是、是,刘大爷教训的是,我送送您。”
趁老板送大爷出门,我来到院中,瞧瞧地上的砖,问吴八一有什么说道没有。
吴八一看来看去,一拍脑袋说:“我去,你们看这金钱纹是不是正好是个十字?”
这一提醒,我也看出来了,“金钱剑?”
“对!金钱剑,我敢肯定,这里肯定闹过鬼,所以才搞这样的风水局!”
这时老板走进来,听见我们说话,打量着我们,客气地说:“想不到几位对风水还有研究?请问几位是做什么的?”
对外的说辞,我们早就统一过口径,我说:“做药材生意的。”
“难怪,看来林大夫也是一位老板,这是你的保镖和秘书吧?够排面!”
我摆手说:“是我朋友。对了,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下。”
“请讲!”
“刚才我检查牛皮的时候,注意到牛皮上有一块瘢,同样的瘢居然出现在三张牛皮上,连位置都一样。”我质询地盯着老板。
“呃,那个不是瘢,是运输的时候拿钉子穿牛皮留下来的。”他解释道。
我冷笑,“运输?从哪儿运到哪儿?”
“当然是从西北运到解州了。”
“哼,你可拉倒吧!”章歌奇走过来说,“从西北运过来的牦牛,加工好卖五十块一斤,你这是作慈善呢?”
老板闻言面露不快,“几位,赔偿我肯定一分不少你们的,可你们不是来砸场子的吧?”
我懒得再和他兜圈子,直接问:“屋里藏了什么东西?”
“什么?这是我住的地方。”老板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我看出他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还装蒜?你以为我没发现?”
吴八一说:“老板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们小林哥可是有本事的人,你什么猫腻都瞒不过他的。别演了吧,这古怪的风水局,是不是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咳……”老板干咳了好几声,用咳嗽掩饰尴尬,招手叫过来个伙计,说:“你去把老板娘叫来。”
伙计小声问:“他们不是想打架吧?”
老板一皱眉说:“胡说些啥呢?这位林先生看来是风水高人,我和人家聊聊。”
伙计走了。
四下没有其它人,我盯着老板,冷声说:“你好大胆子,如此神物,居然用来做生意,当熟食卖!真不怕天打雷劈吗?老实说,这四百年里,割了它多少次!”
“啥!?”吴八一和章歌奇不约而同地看向我,都是一惊。
老板的表情快速变幻着,脸上阴晴不定,他当然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我指了指门窗紧锁的上房,“那里面藏了一头牛,此物唤作稍割,乃是一只妖怪。你居然把它的肉切下来,卖给客人吃!”
“林先生真乃高人!”老板突然高声说道,双手一抱拳,“敢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什么是稍割啊?”吴八一问我。
我说:“《山海经》中有一种叫‘似肉’的生物,可以无穷无尽地割下肉来吃。民间也有一种叫作‘稍割牛’的珍稀物种,它也像似肉一样,只要不杀死它,可以无穷无尽地割下肉来,第二天又会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