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歌奇凑过来一瞧,纳闷地问:“这是大蛤蟆?”
我手中的这张印纸上有一个腹大如斗的小人,手脚显得特别小。
我欣喜地说:“没想到收集到一个稀有品种——这是食水鬼,喜欢喝水,和水鬼是两码事。”
“哈哈,欧气爆棚啊,这鬼还有品种么?”
“边走边说吧!”我把收集到的阴魂纳入怀中,一边走一边说:“人有百样,鬼自然也有百样。不但有食水鬼,还有长舌鬼、疾行鬼、怨鬼这样的品种。”
章歌奇说:“那你平时多收集点这些稀有的,打架的时候放出来,肯定很厉害吧?”
我摇头,“咱们和养小鬼的降头师不一样,使用它们是以超度为条件,就是一次性消耗。降头师养小鬼虽然好使,可也折损福报,非正当所为。”
路上我们去了一家药铺抓点药,然后去了一家供品店,买了点东西。
回到宾馆,我拿木牌写上嫘祖娘娘的神位,焚香烧纸,拜祭酬神,然后再把祖师爷宗布神摆好,虔心地拜了几拜,这些都是必要的善后和准备工作。
章歌奇等在一边百无聊赖,对我说:“咱们去网咖打会游戏吧?”
我笑道:“我哪会打游戏,一窍不通,就上学那阵跟着李有田玩过几次cs。”
“嗐,你这日子过得也太朴素了,挣这些钱又不怎么消费。想来真是可笑,咱仨存款都是大几千万级别了吧,那个王卓岩还跟咱们装b,说自己一天挣五、六千,我呸!”
“嗐,他们祖辈都是靠卖牛肉的市井商人,商人重利,说出这话很正常,而且他家更是格外重利,恨不得把钱串在肋骨上。对了,你要是闲着没事,咱们打打牌吧!”
“打什么牌啊?”章歌奇没啥兴趣,他拍拍我肩膀,挑下眉毛,“走,哥带你去登dua郎!”
“可拉倒吧,我一个修行之人,哪能去那种地方?”
章歌奇也不忍抛下我一个人出去浪,就陪我在宾馆打牌,天快黑的时候,我发消息叫吴八一赶紧回来,晚上准备行动。
七点多,吴八一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一进来先猛灌了一大杯水,他抹抹嘴说:“小林哥,我一下午跑了两个道观,没有关于这个李宏元的记录,果然还是年代太久远了。”
章歌奇说:“我看呐,解铃还须系铃人,去找石牛村的那个老神仙,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我摇头,“现在赶不上去石牛村的车了,再说他是不是老神仙还存疑呢。走,我们再去王卓岩家调查一下!”
我的弓放在宾馆,那卷“凉席”当然还是随身背,带上了装符咒的腰包。
入夜之后,解州旧城区一片清冷昏暗,风吹得嗖嗖的,天空阴沉,感觉要下雪,周围的老建筑灰蒙蒙一片,光秃秃的树也是灰的,透着一股北方老城的肃杀感。
晚上天福楼还在营业,柜员站在熟食柜后面打哈欠,几个老人在大厅吃牛肉面,楼上厨房亮着灯,从排气管冒出带着肉香味的热气,似乎在做第二天的准备工作。
“王八蛋!”章歌奇啐了一口,“看来王卓岩压根就不准备关店!明天肯定还会照常营业。”
我揉开望气眼到四周调查,并派出几只小鬼,但是王卓岩家的院子有法阵,小鬼压根进不去,只能在周围转圈。
这时,天福楼的两名伙计走进巷里,我们立即闪到另一户人家的门洞里面,只见伙计打开院门走进去了,听动静应该是在搬冰库里面的肉。
我小声说:“小胖,你在外面望风,我们进去看看!”
“行,那你们可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