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告诉吴八一和章歌奇别整天惦记这口锅,可这俩活宝还是不歇心,整天琢磨怎么用神锅来整活。
一天章歌奇出去遛弯回来,我发现他裤子鼓鼓的,叫他掏出来,原来全是鹅卵石,大小都是可以一口闷的。
被我发现了,他这才放弃煮石头饭的想法。
我寻思这锅放在这儿实在不省心,况且下墓的时候放在宾馆也闹心,于是我就用报纸包好,送到之前帮过的小男孩家,在他家先寄存一下。
我还是继续学中古脉学,这期间村民还有道长都来看望过我们几次,捎了一些吃的、用的。
村民问我们是不是打算长住,要不要租房子,可以便宜租给我们。我只好和道长串个口风,说准备进山采一种珍稀药材,那种药只有几天可以采集,采完就回去了。
学习中古脉学期间,村里不断有人来瞧病,倒也给我提供了实践机会。
一直呆到第十天,这天天气晴朗、无风无云,我寻思正是进山的好机会,于是一大早背上必要的装备,我们三人便出发了。
轻车熟路地回到崖边,章歌奇把绳子系好,准备下去的时候,我瞅瞅绳子,有点担心,“万一有个人上来,把绳子切断,我们就得在墓里面练辟谷了。”
“再饥不择食我也不惦记小胖的p股。”章歌奇没个正形地笑道。
吴八一跺脚吐槽他,“小爷他喵一句话没说也能躺枪?”
我叹息一声,“都给我正经点,绳子的问题要怎么解决,防止被人断后路。”
章歌奇耸了下肩说:“林大夫果然谨慎,咱们把绳子藏得隐蔽点就是了。”
我想了想,“这样吧,系两根,一根在明一根在暗。”
准备好之后,我们坠着绳子下去,洞前面还是之前走时的样子,就连地上浮土上的脚印也还在。
我走上前,对着那块青铜板拱手,道:“孙真人,晚辈不才,来取书和药了。”
我取出一截橡皮管套在铜鸟鸟嘴上面,对准猛吹一口气,内部的铜珠就轱辘轱辘地滚动起来,模仿血脉的运行。
我把手搭在“脉”上,仔细感觉。
如三菽之重者,肺气也;如六菽之重者,心气也;如九菽之重者,脾气也;如十二菽之重者,肝气也;按之至骨者,肾气也。
按照中古脉学的诀窍,我把上面的六脉、六腑、四季拨到对应的位置。
这次机关没有立即回弹原位,而是喀嚓一声,往我拨的反方向转,然后徐徐回到原位,内部又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
吴八一兴奋地搓手说:“成了!”
我拿手推了推,仍然纹丝不动,我估计是应该不止一道“考题”。
于是我继续吹气,诊“脉”,拨动青铜板上的部件,如是再三,正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掌握了中古脉学之后,这机关便迎刃而解。
机关反复逆向旋转了六次,最后石洞剧烈一震,伴随轰的一声,青铜门后推几寸,上方尘土簌簌落下。
原来这东西就像一把锁,每解开一道题就拨开了一根锁柱,六道全解,锁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