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发现它好像是通过肚子来转移财物的……”
“肚子?”
“它那张奇怪的嘴,吞下东西之后,似乎跑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这家伙就跟一个移动的次元口袋一样……”说到这里,我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难道是结界法术!?”
对方居然会施展结界法术,如此之大的本事,却拿来干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不就跟相声里面说的,拿龙虾剁虾酱一样大材小用么!
章歌奇笑道:“那我把手伸它嘴里,不就能把钱都掏出来了吗?”
“你可别瞎整活!我怕有去无回,或者把你的手给截断了!先把它弄走再说!”
我向屋主要了一个瓶子,然后往瓶子里塞了一张棂雀符,把卫生间门一推,厉声喝道:“给我滚进来!”
“掠剩使”好像被宝葫芦吸走一样,慢慢地被吸进瓶子里,它的挣扎全是徒劳,最后被压缩变小,整个装入瓶内,塞得跟标本似的,那诡异的嘴贴着瓶壁还在一张一翕地动弹。
妻子刚泡好茶水端出来,一见卫生间大开着门,吓了一大跳,惊慌地问:“那个东西呢?”
丈夫表情夸张地说:“大师把那脏东西装进瓶子里面啦!真不愧是大师,不搞什么花里胡哨的,一下子就搞定了。”
其实是狼跋符已经把“掠剩使”削弱到极致,我才能用一张棂雀符将其吸入瓶子,这是循序渐进的操作,不过外行看在眼里,就觉得厉害得不行。
我笑道:“过奖了,只是寻常操作而已,算不得什么。”
“大师就甭谦虚了!”丈夫激动万分,“今晚真是大开眼界,那啥,我老婆刚才没看着,你能不能再给她表演一下?”
“呃,哪有再放出来的道理?你现在又不害怕了吗?放出来万一跑了可就麻烦了,再说我这抓鬼的符咒不就白白浪费了?”我心想这家男主人真是不着调。
“哦哦哦,原来还有这些说道啊,怪我不懂这些。那大师,你怎么收费啊?”说着话,丈夫朝我拼命挤眉弄眼,拿手比划着数字。
我压根看不懂他啥意思,眼下也没心情配合他骗自己老婆。
我说:“不收费,你们早点睡吧!好好休息才能把阳气补回来。我们告辞了。”
丈夫竟然一脸失望,“好,谢谢大师……”
我叫吴八一把卫生间的符纸全收拾了,然后二人客客气气地把我们送出来。关上门后,隐约听见他们又开始吵闹了,大概是为app和打赏的事情。
“结了婚的男人都这么怂的吗?”章歌奇感慨起来,“老子以后得认真考虑考虑要不要进这婚姻的坟墓了。”
吴八一笑道:“大部分男人结婚都是为了有个崽,你又没这需求,结不结的无所谓吧?我可想象不出章哥你当爹的样子。”
章歌奇一时显得有些迷茫,“唉,虽说林大夫可以治好蛟化的不育症状,但真要我养个孩子,我还真没啥兴趣,难道还让小孩继续当捕蛟人吗?”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竟有些落寞。
我很少见章歌奇这样,估计是想到什么不快的往事了,便安慰地拍拍他,“嗐,顺其自然吧。先甭想太多了。”
“哈哈,确实,现在考虑个锤子啊。老子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
章歌奇笑道,他很快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看来长时间的思考与他八字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