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水河西面六十五里的地方,描述的比较笼统,但是要说庙,想必那附近不会太多。
张家母子带着两个保安和张莲莲驱车前往,赶到地头下了车,只见附近都是山林,人迹罕至,好在远处有个高速公路,路灯隐约能照到这里。
当下两个保安打着手电筒在前,张家母子带着小丫头张莲莲在后,满天遍野的找起了庙。
就这么找了半个多小时,还真在一个山旮旯角落里找到一座庙,庙不大,一间小白院,三间大瓦房,模样不算残破,门口还有条小路,看样子平时应该有人打理,庙门匾额上刻着“陆判官庙”四个大字。
张家母子也不确定是不是这间庙,心说进去看看再说。
五人打大门进去,里面黑漆漆的,手电筒一照,发现跟衙门似的,主屋门口还有几尊泥胎衙役、登堂鼓等物。
进了主屋,里面装饰简单,就是一些铺团、一些帷幔,而正堂方向供奉着两尊神像,一尊神像是穿着大红官袍,虬髯大胡子,豹眼圆睁,顶着大肚子,一手捧书,一手捧笔,脚下踩着一条花斑盘蛇的汉子,模样狰狞吓人。
在这尊主神像旁边,还供奉着一尊略小的女人,像是小媳妇一样,尖下巴、奸白脸,看着很唬人。
屋里温度阴冷,气氛骇人。
十几岁的张莲莲当时就吓哭了,嚷着要回家,两个保安也是东看西看直喘粗气。
而张家母子一看,吃了一惊,这大神像……不是昨晚救的那个怪人吗?他、他也是神仙?
张振大着胆子凑上前一看,只见大胡子的供神牌位上写着:阴曹功德司判官陆放明。
小娘子的供神牌位上写着:判官夫人三娘子。
张老太太连忙喊道:“别看了,亵渎神明,都跪下!”
五人连忙找了铺团,各自跪下,张家母子先是虔诚的祷告一番,然后把昨晚约定说了出来。
完事之后,整个庙宇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反应。
张家母子心里着急,但是又不敢催促,说神仙老爷你快些,咱们赶时间,这不找不自在吗?
于是就干巴巴的等着吧,这一等可好,全都等睡着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神了!”张振说道:“孩子脸上胎记全没了,变的漂漂亮亮的!”
说出这句话时,脸上还带着莫名的惊喜。
周凤尘瞥了他一眼,心说好嘛,你闺女脸上胎记是没了,跑金珠脸上去了。
张家老太太也说道:“是啊!小丫头从此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也活泼、可爱了,话也变多了!亲戚朋友没有不夸的!”
周凤尘揉揉眉心,很明显了,胎记的事是陆判官干的,有土地老儿怂恿的功劳,但是这里好像没有“虎子”什么事,为什么专门找上了金珠呢?
张振这时干巴巴说道:“大、大师就是这样了,莲莲她得了什么病啊?和这胎记有关系吗?”
老太太一家包括张莲莲的几个闺蜜都眼睛一眨不眨、紧张兮兮的看过来。
周凤尘想了想,根据自己的理解,仙风道骨般说道:“无量天尊!所谓命运天注定,人的福祸、财运、健康都早有定数,冥冥之中自有道理。
这张莲莲天生脸上有胎记,也是她的命运术数,可以借住外力稍加改变,但绝不能借住鬼神之力!
鬼神莫测,圣人都说敬而远之,凡人处之自然不祥!
所谓塞翁得马,焉知非祸?张莲莲脸上的胎记虽然没了,但是一朝从丑陋的女孩变成了人人羡慕的漂亮富家女,心态转变,释放心里多年的压抑,性情自然大变,时间长了只怕不是好事。
再者,她不过是一凡夫俗女,命格微弱,你家祖上又没荫可蒙,自然无法抵抗鬼神相助后的诅咒之力!
不出贫道所料,此劫不解,非但她要死于非命,你们张家也将面临血光之灾也!”
周凤尘这话还真没胡扯,和鬼神为伍,因果牵连,业报迟早要来。
张家母子等一群人干巴巴的听着,仔细一想,周凤尘说的都对了,张莲莲可不就是性情大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