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鹤摇了摇头,道:“无色师伯的本事尚不如晚辈,叶仙娥的修为又远在晚辈之上,她一出剑,便取了无色师伯的项上人头,并不曾有半点损伤……随后,山上大乱,白驹、苍鬼他们携众闹腾过来,叶仙娥见山上待不住,便向晚辈告辞,飘然去了。”
陈义山诧异道:“南星的修为与你相差无几啊。”
天鹤笑道:“陈掌教不必给晚辈留什么颜面,晚辈目下只修炼到了洗髓阶段,而叶仙娥至少在易经阶段!”
陈义山呆了半天,心中狐疑,暗忖道:“她什么时候到了易经阶段?进步如此神速,我竟不知?果然对她关心太少了么?”
天鹤又端起杯子跟陈义山碰了碰,而后问道:“敢问叶仙娥是因为什么事情触怒了陈掌教,以至于被逐出师门呢?陈掌教是要捉拿她回去吗?晚辈求个不情之请,能否宽恕她些?”
陈义山“呵呵”苦笑道:“你不必替她求情,我并没有逐她出师门,只不过是因为一场误会,她自己想不开,远走高飞,不想见我而已。我来找她,是想求她回去呢。”
天鹤瞠目结舌的许久,难以置信道:“若是如此,那便是不可理喻了。”
陈义山一愣:“嗯?”
天鹤道:“陈掌教仙法广大,修为深不可测,以晚辈看来,便是弊派的仙祖鹤岚子复生,也远远不及!叶仙娥能追随陈掌教这样的大能,居然还舍得出走?想不通,晚辈实在是想不通!若换做是晚辈,打死也不会走的!”
陈义山叹息了一声,道:“她要是跟你这样想就好了,我又怎么可能舍得打死她?”
愁闷上头,满饮一杯,陈义山问道:“鹤公,家姊又是怎么回事?”
天鹤道:“陈掌教的姐姐是位大神祇吧?”
陈义山颔首道:“嗯,家姊是洛水正神。”
“原来是洛神娘娘啊!”天鹤如梦方醒,肃然起敬道:“怪不得生就的那般倾城倾国的容貌,又有无上神通!”
陈义山笑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天鹤道:“令姊早来几个时辰而已。”
陈义山道:“怎么与贵派中人发生了冲突?难道真的就是那位无音一见家姊便下杀手么?”
天鹤道:“容晚辈细细说来——只因无色师伯被叶仙娥所杀,白驹和苍鬼便要闹事,晚辈不许他们折腾,他们便去请了无音师伯出关,撺掇着师伯指摘我的过错。
无音师伯跟无色师伯是亲兄弟,感情甚笃,当即询问起叶仙娥的来历,晚辈就如实说了,说她原来是云梦仙派的掌教,后来拜入麻衣仙派门下,认了陈公义山为师……
无音师伯愤愤然,说要下山去找贵派报仇!结果,洛神娘娘就在这个时候上山了,一见面,便自称是陈掌教的姐姐,且询问起陈掌教的下落来。
无音师伯本是个暴脾气,又在气头上,再加上白驹、苍鬼的煽风点火,立时便出了杀招,要杀洛神娘娘抵命。
但令姊神通实在是太过厉害,动起手来瞬间便击败了无音师伯,又毁了他的玉碟,师伯在羞愤之下,便自戕而亡了……”
陈义山冷笑道:“无色好色而亡,无音又偏听偏信,胡乱迁怒,他们这样做事,可算是死得不冤!”
天鹤叹息道:“陈掌教说的不错。他们要是知道陈掌教如此厉害,知道令姊如此神通,怕是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样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