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涵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过来,微微一笑道:“所以,你费尽心机安排,让柳如烟嫁给沈甚,是为了让她体会沈妩当初的痛苦,也是让桐野切身感受,心上人嫁给别人的切身之痛。”
听见白楚涵猜出自己的心思,柳如烟有些欣慰,她道:“你果然聪明,这难道不比你想的抓到桐野把他送进去,更来得解气。”
“可是你控制不住他们两个人,”白楚涵不留情面地戳破柳欣秀的想法,“他们两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并不是只会受折磨,还会折磨别人。”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柳欣秀云淡风气地笑起来,她可管不了这么多。
白楚涵盯着她,盯着她那张绝美的脸,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那我呢。”
柳欣秀回眸望着她,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白楚涵又问了一遍,“那我呢,柳欣秀在你下得这一盘大棋里,我是什么位置。”
柳欣秀“……”
“你三番两次利用别人来伤害我,又看着我反击去激怒别人,让矛盾激化,让四大家族之间渐渐分崩离析,你到底想做什么,”白楚涵的脑子何止是聪明,简直聪明地过分,“你是想要得到钱,还是得到势,或是二者都有。”
柳欣秀眼神发冷,笑容愈深:“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想问问你,我在你的棋盘上,到底是什么位置。”
“是下了一半的废棋,还是惹人厌烦的多子,对于沈妩,你尚且有几分真心,之前常常去看她的是你,现在为她设计仇人的也是你。”
“那但我呢,你对我,何曾有过一点点真心。”
白楚涵将话说完,眼神里多了一分悲怆,她原以为这些话她一辈子都不会说,毕竟她天生要强,毕竟她百毒不侵。
毕竟,她早就被伤害惯了。
但是,她面对柳欣秀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问题。
难道那些年在欧洲的相依相伴,那些难得母女恩情,竟然全是做戏。
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柳欣秀也曾手把手地教过她写字、吃饭、说话,那些美好,到底是母性天然,还是柳欣秀闲着无聊,将她当做玩具取乐。
她以为她不在乎的,可作为女儿,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母亲。
“我只要你一个回答。”白楚涵看着柳欣秀,言辞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