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无论是宋城宫中或是城外荒芜之地,都能看到宋城中一道学脉顶天立地。
魏国,惠王正对一老者执弟子礼,忽然见到宋国那道冲天学脉,似乎要将其他诸国压制下去。
惠王骇然道:“老师,这宋国竟然有学说镇国,这怎么会?”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你在我身边多年,也受了我的学说沾染,怎么这点小事就让你心神荡漾。”
魏惠王听罢,整了整装束,执弟子礼道:“谢过老师指点,不论他是何等学说,定时不如老师,老师横压当世,其实他可以比拟的。”
老者笑道:“你这张嘴啊,要说这人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他不是会被宋国拿捏的人,宽心便是。”
魏惠王听闻此人竟然是老师旧友,不由道:“那是所言极是。”
老者又看了看那学脉,嘴角微微笑道:“岂能让他专美于前。”说罢,一道学脉从魏王宫中冲天而起,与黎澈的学脉遥相呼应,有似乎是日月争辉般。
黎澈的学脉通体金黄,链接天地,有磅礴大气之景。而老者的学脉通体幽兰,暗生清冷之意。但这道学脉一出,天下震惊,无论是天南地北之人都能看到这两道学脉,这代表着诸子百家终于出现在世人眼前。
就在这时,鲁国方位,一道纯白色的学脉横亘世间,看起来似乎更加纯粹,其间似乎有稚童在大声朗读华文。又似乎有无尽的文气奔涌而起,天下无人再不识儒家。
墨子看去,低声道:“孔丘道友不愧是最契合此方天道之人,竟然早已超过我们一筹,怕是与魏国那道也难分伯仲。”
魏王都,杨朱见鲁国竟有如此气息,略微思考,就知道是谁了,但如今大势已成,他也不能像当初准备对付黎澈那般能将他抹杀在摇篮里。如今他恐怕离杨朱的境界只有半步之遥了。杨朱长叹了口气,在学脉中,闭目养神。
其实他心中压力还是巨大,毕竟在吞噬了几人记忆之后,他知道来这边的都是些什么人纵然是杨朱对自己的天资再自信,这些大圣他还是不敢轻言能胜的。
又不过片刻,韩国中一道纯黑的学脉冲天而起。
墨子见了冷哼一声,在黎澈旁边一道水墨色的学脉冲天而起,与韩国那道学脉似乎是在争奇斗艳般,他们眼色相近,却又似乎互相看不惯般争相呼应了起来。
还不等两人斗出结果,楚国一道翠绿色的学脉生出,似乎带着无穷无尽的生机,这学脉一经现世,许多人只感觉到身心疲惫号惧。
不多时,一些大国都纷纷亮起学脉之光。直到这时,所有的民众才真正的知道这些大国中坐镇的大佬,甚至直到今日,学说的光辉才真正的照耀进千家万户中。
但与此同时,所有民众都自发的看向了一个方向,那一处地方不大,但地处中心地带。正是周王畿,此刻周天子战战兢兢,直到所有学脉起来的时候,他才知道他了解的天下早就变了,各个大国都有自家学说镇世。
即是还有一些国家没有,但这丝毫改变不了周王畿中大周天子的越发衰弱。
就在其他地区的民众都暗中嘲讽般的看向周王畿,周王畿中子民也都抬不起头来之时,一道纯紫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学脉光柱之大丝毫不弱于魏鲁之流,紫色光柱中传来阵阵经文声:道可道,非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