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澈点点头,知道杨朱确实解开了一部分心结,方才继续道:“那日韩非子被学说金榜的金光灌体,直入五境,且毫无根基浅薄之状,如此看来,恐怕学说金榜与证道息息相关,排名越高,奖励越好,先生若是争得第一之名,恐怕立地成圣暂不可能,但六境不过反手之间。”
杨朱顿时明白黎澈是何意思,说道:“如来以为,以我杨朱学说的实力,可能取得第一?”
黎澈闻言,微笑着摇头不语。杨朱眉头微皱,继而问道:“如来以为墨家可为第一?”
黎澈继续摇头不语,杨朱大笑道:“莫非如来以为佛家可为第一?恕我直言,若是佛家仅表现出来的这般实力,恐怕与我学脉还有差距。”
黎澈继续摇头不语,杨朱这倒是奇怪了,转而轻轻抓了抓脑袋,问道:“如来莫非是说周王畿那位道家老子可为第一?”
黎澈此时却没有摇头,但沉吟片刻,说道:“非也,老子道家学说前途宽广,引人入道,但此时还未显峥嵘。”
杨朱满脸的问号般看着黎澈,似乎是难以置信般说道:“若是这几家都不为第一学说,恕我实在难以置信,还请先生教我。”
黎澈平心静气淡然说道:“不知先生可曾听闻鲁国有一群人,庙堂与学说齐舞,是为儒。”
杨朱遍扫自己的记忆,竟只找到关于儒家的只言片语,显得如此陌生而又奇怪。
杨朱道:“区区小国鲁,能有如此学说?更有何资格能承载得起第一学说的位格?”
黎澈道:“我只不过是觉得儒家定然是第一学说的有力竞争者,虽说其偏居一隅,但关键在于孔丘学说之力早已参悟,不知道比我等领先了多少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
杨朱默然不语,沉思片刻后继续道:“既然先生如此说来,我也对儒家感到好奇,只是不知先生以为十年后在定金榜之时可有什么变故?”
黎澈摇头:“我自然不知,道祖行事自有其法度,但我想学说金榜的奖励一定是一次比一次好的,故而我等更需要次次争先。”
杨朱立马问道:“那先生觉得道祖会不会不将学说大世界本土之人算上金榜,又或是说道祖会克扣本土之人的奖励?”
黎澈面上似笑非笑,对杨朱道:“杨朱先生终于问出了这话,我还以为先生会一直憋在心里不问出来呢。”
杨朱讪讪一笑:“人生在世,多是越没有得到的越是患得患失。”
黎澈笑道:“如此方显先生真性情,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道祖既然是推动学说大世界的发展,自然不会敝扫自珍,定然会对你等一视同仁,更何况道祖心胸岂会计较一城之的事,先生暂且放心。”
杨朱这才笑着点头道:“如来如此说来,方平我心中疑虑,只是我还要往鲁国一行。”
黎澈笑道:“自无不可,只是值此排名之际,先生千万莫要冲动行事,若是与儒家两败俱伤,可不要怪小弟坐收渔翁之利。”
杨朱也不回话,只对黎澈笑了笑,便朝灵山外飞去,黎澈当然知道他一定不会去找儒家麻烦,毕竟比起这个,他更在意自己是否可以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