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嗯了声。
“五叔。”她看着谢文俊说道,“你是不是还是不想娜娜小姐嫁给那个人啊。”
谢文俊吐口气。
她要那样过一辈子,再也和自己无关。
“不,不想。”他毫不迟疑的说道,“我还要去,我不信她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样的人,她想那样过一辈子。”
“五叔,杜家,应该是和谢家有旧怨。”谢柔嘉抬起头说道。
旧怨?
谢文俊看着她。
“我怎么不知道?”他说道,“如果有旧怨,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猜的。”谢柔嘉说道,“你不如去打听打听吧。”
谢文俊看着她。
“嘉嘉。”他压低声音,“又是巫清娘娘告诉你的吗?”
谢柔嘉看着他噗嗤笑了。
“是啊。”她说道,“五叔,既然你有心对娜娜小姐,俗话说知己知彼,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还是先打听清楚两家有什么旧怨,也好想出应对之策。”
谢文俊笑着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他说道,“就算她与我无缘,我也希望她能有个好日子,而不是就这样毁了一生。”
谢柔嘉点点头。
“你最近过的好不好?”谢文俊问道。
“好。”谢柔嘉说道,说着指了指外边,“我还给五叔带了鱼,我刚打的鱼,我现在去给你做鱼吃。”
谢文俊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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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掀开,护卫们低头施礼。
周成贞闭着眼,听到脚步声走近,站在了床边。
尽管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身上,久久的不动。
“看什么看!”他睁眼没好气的说道。
东平郡王微微一笑。
“怕认错了人。”他说道。
上了药的脸更肿了,这是笑自己现在的模样像鬼!
周成贞哼了声。
“怎么样?”东平郡王问道,“高兴不高兴啊?”
当初来郁山,他可是扬言要来让自己高兴了。
周成贞伸手枕在头下。
“高兴。”他扬声说道。
东平郡王坐下来。
“知道这山野里人的厉害了吧。”他说道,“这些人可不是你在京城打架的那些人,那些人比起要别人的命,更珍惜自己的命,而这山野里的人连自己的命都不珍惜,更不会珍惜别人的命,要打,就是往死里打,对方死,自己也死。”
那小丫头还真是这样。
打架的时候像拼了命的野兽,可是不打了,她又像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娇弱小姑娘。
周成贞的嘴边勾起一弯笑。
东平郡王笑了笑。
“嗯,看到你这么高兴,我也就放心了。”他说道,又转身唤大夫。
大夫走进来。
“世子的伤几日能行路?”他问道。
他问的是能行路,而不是什么时候能好。
周成贞瞪眼。
“周衍,我可不走,我伤的这么重,一定要养好了再走。”他喊道。
东平郡王看他一眼。
“好啊,那你就慢慢养着吧。”他说道,“不过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啊,足够将这个小丫头拿下了。
周成贞挑眉笑了。
东平摇摇头站起身。
“白说了,还是不知道这山野人的厉害。”他说道,转身走了出去。
大夫以及护卫在后跟着。
“他怎么受的伤,伤的到底如何。”东平郡王问道。
“世子爷是下山的时候绊倒摔伤的。”护卫说道。
“伤的很重,整个肩背还有头,都撞到了。”大夫说道。
东平郡王停下脚。
“摔伤?肩背头都重伤?”他问道,转过头看着护卫和大夫,“他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的?”
“就是一个小陡坡。”护卫说道。
东平郡王看向他。
“这么重的伤,说摔伤除了骗自己还能骗过谁?”他说道。
护卫有些尴尬。
“不是的,殿下,我们当时见到世子的时候,世子活动自如,一点事都没有的。”护卫说道,“如果真是被打的这么重,根本就动也不能动,更不可能自己走出来的。”
大夫在一旁点头。
“是啊,这种伤是绝对不能走动的。”他说道。
东平郡王看着他们。
“但是,你觉得从那么小的陡坡上能撞出这样重的伤?”他问道。
大夫神情迟疑一刻。
“这,世上的事也没有绝对。”他说道。
“是,这世上的事没有绝对。”东平郡王说道,“那这种伤是不能走动也不是绝对的,你说这种伤在什么情况下能够走动呢?”
什么情况下,重伤的人能若无其事行走自如?
大夫一个机灵。
“祝由!”他说道。
祝由。
东平郡王看向前方,在这谢家大巫的祠堂大宅里,可以清晰的看到近在咫尺的郁山。
“上古医曰茅父。茅父之为医也,以莞为席,以刍为狗,北面而祝之,发卜言耳。”他慢慢说道,“黄帝曰:古之治病,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
他转过头看着周成贞所在的屋子。
“真是非亲眼所见不能信也。”
是谁,竟然能做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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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晚安,明天下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