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望舒。”她说道。
杜望舒?杜望舒是什么?
“杜望舒,杜望舒。”谢老夫人却只是重复着这个名字。
这就是她迟迟不能放下的执念吗?从被气的倒下那一刻,她的口中就没有停下这个名字。
谢大夫人一声大哭跪过来。
“母亲,你放心,我一定让杜望舒给你陪葬。”她哭着俯身在床榻上碰头,“母亲,你安心的去吧。”
杜望舒,是个人?是杜家的人!这就是谢家和杜家的旧怨吗?
谢柔嘉一把抓住谢大夫人。
“快叫杜望舒来!”她说道。
谢大夫人瞪眼看着她。
“叫他来干什么?”她喝道。
“祖母要见他!”谢柔嘉喊道,“你没听到吗?”
谢大夫人一把甩开她的手。
“你滚开!母亲是被他气死的,所以才不甘心喃喃。”她喝道。
“不是!”谢柔嘉亦是喊道,“祖母是要见他,有话要跟他说,所以才不甘心喃喃,快叫他来!”
屋子里的人看着对峙的母女二人都有些呆呆。
这场景似乎有些面熟啊……
“阿媛和老夫人也常常这样争执呢。”谢存礼喃喃说道。
不过那都是因为谢老夫人脾气古怪,他认为阿媛成了老夫人,惠惠成了大夫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但没想到,阿媛还没成为老夫人,惠惠还不是大夫人的时候,这种场景就出现了。
怎么办?这次该支持谁?
“我会让杜望舒来见母亲的。”谢大夫人看着谢柔嘉挺直了脊背,“等母亲走了,我会让他亲自跪在母亲的坟前,一直到跪死,来了结母亲的心愿。”
“可是祖母的心愿不是这个,她是有话或者有事要和杜望舒说!快让人叫他来!若不然就来不及驱走祖母的疫厄!”谢柔嘉喊道。
谢大夫人看着她嘴边一丝冷笑。
还驱走疫厄?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你问问。”谢大夫人伸手指着屋子里的人,“你问问他们有人听你的吗?”
谢柔嘉一怔,看向屋子里的人。
屋子里的人见她看来神情有些尴尬。
真倒霉,每次两代丹主斗气都拉他们一起搅合,得罪谁也不是。
大家的视线不由躲开。
“惠惠,你别闹了,知道你对祖母孝心一片。”谢文兴想了想说道。
谢存礼迟疑一下也点点头。
“惠惠啊,你祖母知道你的心意了,这些事是大人和家里的旧事,你别管了。”他柔声说道。
谢柔嘉瞪眼看着他们,谢大夫人在一旁笑了。
“你以为你参加了一次三月三,就真的无所不能,人人都要听你的吗?”她看着谢柔嘉。
“我不是要人人都听我的,我才不在乎你们听不听我。”谢柔嘉说道,“我只是要救祖母!”
“我已经给过你救人的机会了。”谢大夫人看着她,“一次就够了。”
说罢伸手拂开她。
“滚下去。”
谢柔嘉被甩的后退几步,谢存礼忙扶住她。
“你看你,好好说。”他对谢大夫人不满的说道,又看着谢柔嘉一脸安抚,“惠惠,听话啊,别闹了。”
闹,她才没闹!
“你不去,我去!”谢柔嘉喊道,甩开谢存礼冲了出去。
“惠惠!”谢存礼担心的喊道。
谢大夫人拂袖。
“来人。”她喝道,喝完这一声,声音又变的沙哑低沉,“给老夫人,更衣。”
这也就意味着,谢老夫人的丧事正式开始了。
外间族中的长辈妇人们也都涌了进来,身后的仆妇们捧着做工精美的寿衣,端着缀满了珠宝的头冠。
屋子里的哭声顿起。
谢柔嘉跑出了院子,内里谢老夫人要更衣的消息也已经穿出来了,仆妇丫头们到处奔走,在院子里撤下花红柳绿,遮盖上素白。
“给我一匹马。”谢柔嘉喊道。
但没有人理会她。
“大小姐,大夫人有命,让大小姐不要出门。”管事恭敬又不安的说道。
谢柔嘉越过他向外奔去。
邵铭清呢?邵铭清在哪里?
她奔出了门,谢家门前街道上都点燃了灯火,照的如同白昼,因为适才的大傩半城的人都被引到城外了,此时都还在城外狂欢庆贺,街道上安静无人。
难道邵铭清还在城外?
谢柔嘉抬脚向街上奔去,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一匹高大的白马出现在视线里。
马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裹着一件如夜色般墨黑的披风,披风上的帽子此时罩在头上,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下颌。
看着谢柔嘉回头看来,他并没有勒住马,反而更快的奔来,在到谢柔嘉身边时,他伸出了手。
“小姑娘,要搭车吗?”他说道。
是他!
就算到了她身边,马的速度也没有停下的意思,谢柔嘉脑子来不及多想。
“要。”她大声的说道,毫不犹豫的抓住了这男子的手。
男子轻松的一带,将她拉到马上。
“抱紧了。”他说道。
谢柔嘉伸手抱住他的腰,马如风一般在街道上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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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行程安排的很紧凑,思路无法集中写的很慢,等我回来加更。
一更的时候感觉和大家离的好远好远,寂寥,想要大家一起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