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孽障!现在好了,害的谢家的大小姐又成了她祖母那种德行!
这个孽障就是来毁了他们谢家的!
这一切的事都是这个孽障引起的!
谢存礼余下的惠字就恨恨的咬住在嘴里。
“瑶瑶过来!”他竖眉喝道。
谢柔惠的笑容一僵,谢瑶则吓了一跳忙施礼。
“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忙成这样,你不知道在家里祈福,乱跑什么!献祭轮不上你,别的事你就什么都不会做了?真是废物一个!你爹娘养着你有什么用!”谢存礼喝道。
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斥骂并没有让谢瑶吓晕过去,反而脑子里一片清明。
事情已经定了。
她看向谢柔惠,谢柔惠也看向她,原本僵在脸上的笑又慢慢的荡漾开,人也恢复了从容。
谢存礼也并不是真的要带谢瑶走,发了一顿脾气看也不看她们的径直去了。
谢瑶只觉得手脚发凉。
“变的真快啊。”她喃喃说道,“原本还想他日常那样疼你,去求求他让他能说两句话呢。”
谢柔惠笑了。
“求他说话?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我说什么都没人信,就跟我以前说什么人都信一样。”她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谢瑶颤声说道。
“现在啊,我就可以去见我母亲了。”谢柔惠说道。
“见了,有用吗?”谢瑶说道,“毕竟咱们这家里,天大地大,丹女最大,就是大夫人再疼你,跟真正的丹女一比,也是只能……”
只能顾不得你的,就像当初毫不犹豫要毁了谢柔嘉的脸那样。
谢柔惠伸手抚上自己的脸。
“真是风水轮流转。”她说道,“现在有人恨不得毁了我的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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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他们真的这么说了?”
坐在马车上,江铃紧张又激动的问道。
谢柔嘉点点头。
“那槐叶说的话是真的?”江铃说道,坐起身子,又哎呀一声神情焦急,“那糟了,他们岂不是更认定当初就是小姐你要害大小姐了?”
那件事啊,谢柔嘉哦了声。
耳边响起谢大夫人的疾言。
“倒是真有人提这件事了。”她说道。
“那小姐你说了没,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江铃忙问道。
谢柔嘉笑了。
“没有。”她说道,“我以前说他们不信,因为我是二小姐,所以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
“可是你现在是大小姐。”江铃下意识的说道,话一出口就恍然明白了。
“是啊,我现在是他们眼里的大小姐,我说什么他们也会信。”谢柔嘉说道,“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信不信的事,而是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我不是大小姐,没杀人也是错,我是大小姐,杀了人也是没错,说不说,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笑了笑。
“我在意的人在意我的人,都相信我没有做这件事,至于那些不在意我的人,我说了,她也不会信。”
她。
江铃心里叹口气。
“那小姐他们按照你说的办了,你就会听他们的回去吗?”她岔开话题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谢柔嘉冲她嘻嘻一笑。
“他们听大小姐的话,不是大小姐听他们的。”她说道,带着几分狡黠。
江铃就噗嗤笑了。
“小姐你也想得挺周全的嘛。”她笑道。
谢柔嘉笑了,将手枕在脑后看着晃晃悠悠的车顶。
“不想了,那些事我才懒得想呢,我现在只想送邵铭清和三妹妹什么礼物才好。”她说道。
江铃心里黯然一刻,面上不显露出笑容。
“那我们好好想想。”她说道,丢开了谢家的那些事,认真的扳着手指想着各种物什,在马车轻轻的摇晃中向郁山而去。
而此时谢大夫人和谢文兴正站在屋子里对峙。
“谢文兴,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谢大夫人带着愤怒喝道。
谢文兴皱了皱眉。
二人自从成亲后,谢大夫人可是几乎没有提着他这个赘婿另改的名字叫过,可见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不过这愤怒并不是真的针对他的,一多半是针对大小姐二小姐抱错的事,憋闷在心里找个由头发泄罢了。
女人的这些心思谢文兴并不在意,但面子上还是一定要认真的对待的,要不然更让她们愤怒。
“我也没说什么。”他不急不躁认真的说道。
“你没说什么?什么叫她害惠惠是我们的过错?同样是我们生养的,为什么惠惠没有害她?”谢大夫人喝道。
谢文兴听到这里挑眉哎了声。
“说不定还真是这样。”他说道。
谢大夫人一怔,旋即更加愤怒。
“谢文兴,你说这话昧不昧良心!”她喊道。
谢文兴再次哎了声,上前一步,握住谢大夫人的手。
“阿媛,别人说着话可能是昧着良心,但我说这话可敢拍着良心。”他一字一顿说道,“一个连父亲都想要也敢害死的人,杀害诬陷胞妹又算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