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笑了笑。
“不过,我不认路,刚才那老乡说往这边走,但之后怎么走我就不知道了。”
“世子爷怎么会不认路?”谢柔嘉说道,“又不是没走过。”
“这不是咱们上次走的那条路。”周成贞探身靠近她笑道,“我这次来急着要找到你,没来得及熟记查找道路。”
他说着回头看向八斤和老哑巴。
“不知道。”八斤忙说道。
老哑巴也跟着点头。
“你也不知道?”周成贞皱眉,“你不是巫吗?”
“世子爷,我小时候是从南边跟随师父上京的,从南到京城我熟,但过了京城的地界我没去过,未知的地方我算无头绪。”老哑巴无奈说道。
谢柔嘉看向前方,依旧是陌生地界陌生的道路,依旧是向北而行,但这一次她没有慌慌张张不是迷了路就是茫然四顾。
镇北王府。
前世那个她被迫嫁去又屈辱丧命的地方,今生避之不及听之畏惧的地方。
这一次成了她主动要去的地方。
怕?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谢柔嘉一夹马腹,小红马如箭一般飞驰出去。
周成贞笑意散开。
“驾。”他喊了声,催马疾驰追去。
八斤忙也跟着,老哑巴哎哎两声催马要走又停。
“哎,她认得路吗?”他疑惑的说道,“难道她去过镇北王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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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一个护卫疾步走到东平郡王马前。
“世子的踪迹都被抹去了。”
“抹去不抹去都没用,闭着眼都能看到他一定是往镇北王府去了。”文士说道,转头看东平郡王,“殿下,再不追,就真的拦不住了。”
“不用拦住。”东平郡王说道,看向前方,“她要去,就让她去,你们带些人跟上她。”
护卫应声是转身而去。
“那殿下呢?”文士问道。
“我啊,慢慢走吧。”东平郡王说道,回头看了眼,摸了摸头上的金簪,“估计再过几日,谢家那种下了凶咒的符就不会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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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
谢柔惠有些恍惚,陡然被一声喊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一个护卫。
“找到了吗?”她想到什么忙问道。
这是派去追捕谢柔嘉的护卫。
“还没。”护卫低头说道。
真是蠢货!
谢柔惠眉宇间难掩火气。
“那回来干什么?”她喝道。
护卫头更低。
“猎犬被伤了,我们回来重新配备。”他说道,“大小姐您不是吩咐过,带猎犬出去的时候要你看一下。”
猎犬又伤了?
下了符咒的猎犬本就不同一般,更何况她又加了更厉害的凶咒,怎么追人没怎么厉害,反而跟泥巴似的动不动就坏了?
又是那贱婢手里拿着的巫清娘娘的藏经的缘故吧。
那二十四句藏经已经背熟了,可是在符咒上也没见有什么增强,是不是因为不是全本或者不是至关重要的经句?
下符咒实在是太耗费心神了,别人没抓到,她自己反而因为心神耗费被反噬。
谢柔惠看着眼前的护卫,再说,不能对那贱婢用破魂咒了,万一当场死了……
“算了,不用让我看了,按照夫人的吩咐你们把人找到抓住就行了。”她说道。
护卫应声是忙退开了。
谢柔惠吐口气疾步向谢大夫人的宅院走去,走了没多远又被两个管事拦住。
“大小姐,这个月轮休的矿上怎么安排?原本授课的安哥俾找不到。”
“大小姐是月初去见矿工们还是月末再去?”
他们询问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见什么矿工,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内里还没安稳呢,管什么矿山矿工!
“这些事不是都安排好了吗?去问老爷们。”谢柔惠不耐烦的说道。
两个管事的对视一眼。
“大小姐,这事一直是您管的,老爷们不敢做主。”一个说道,带着几分试探,“要不,咱们这个月先缓缓?毕竟老夫人才去了,您和大夫人都忙……”
“缓缓缓缓。”谢柔惠说道,“以后再说。”
两个管事忙应声是让开路,看着谢柔惠疾步而去,二人抬起身对视一眼都笑了。
“行了,走吧,让那些贱奴们都滚去干活吧,这群懒蛋享福的日子结束了,还要把以前损失的那些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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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个度~~
二更在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