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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敲打声已经停下,但八斤的骂声还没停。
“有种打断爷爷的腿!打啊!”
阿穆走进来,听到了面无表情。
“那就打断吧。”他说道。
立刻有侍卫举着棍棒走过来。
“行了。”趴在一条木板上的周成贞喝道,“也只有本事冲下人出气,真有出息,就干脆点把我的腿也打断了,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阿穆的面色微僵。
“世子,您这样又何必呢?”他说道,“您私自离京,知道是什么大罪吗?”
周成贞嗤声笑了,手撑着木板一段一段的支起身子,脸上带着嘲讽的笑看着这男人。
“少废话,我又不是巴着你们不放。”他说道,慢慢的站起来,“我就看一眼这个叫镇北王的人,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看完了我就走,你们就是想留我,打断我的腿也留不住。”
阿穆沉默一刻。
“世子,王爷适才动气又犯了病,现在不能见人。”他说道,“还请世子爷稍等几日。”
“好啊,没关系,等他死了,我看一眼尸体也行。”周成贞说道。
阿穆没有接话。
“来人,送世子爷去歇息。”他说道。
侍卫们应声是。
“还有,我媳妇呢?”周成贞问道。
阿穆愣了下。
“媳妇?”他惊讶说道,“世子妃吗?世子你什么时候成亲了?”
说到这里又啊了声。
“糟了,那个女孩子是…”
周成贞眯起眼。
“对啊那个女孩子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他说道,“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未过门..
不是皇帝赐婚。
阿穆松口气,能被男人拐走的,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再说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世子,镇北王府不留外人,所以已经清理了。”他说道。
周成贞哈哈笑了。
“清理?说的你们多厉害似的。”他说道,“她要是那么容易被你们这些阿猫阿狗的清理,也就不是我媳妇了。”
阿穆面色怔怔。
待他来到一处宅院看到那个坐在院子里正慢悠悠吃饭的女孩子时木然的脸瞬时碎裂。
“这个不能吃,这个不能吃。”女孩子一边吃一边将碗里的饭菜捡出来,“这个和这个一起吃,就没事。”
而在另一边,一匹马也正将草料捣的乱飞,发出喷嚏声。
“世子。”阿穆忽的看向周成贞,“您知道我是谁吗?”
周成贞呸了声。
“你是谁管老子什么事。”他说道,不耐烦的挥手,“滚,滚。”
谢柔嘉看着躺在面前哼哼唧唧的男人,也很想骂声滚。
“你干什么躺我这里?”她问道。
周成贞趴在床上高一声低一声。
“你看不到啊,我受伤了。”他说道。
“我看得到啊。”谢柔嘉说道。
“你是我媳妇,我受伤了自然要你照顾我。”周成贞说道,拔高声音哀嚎两声。
谢柔嘉呸了声,转身出去了。
周成贞趴在床上听到外边几声喧闹。
“不让我去别的地方住,那把他抬走啊!”
片刻之后摔门进来了。
周成贞趴在床上吃吃笑。
“都说了你是我媳妇,怎么能让我们夫妻分居。”他说道。
笑声未停,陡然变成一声哀嚎。
“疼!”
谢柔嘉从他屁股上收回手,哼了声。
“真以为我走不了啊?”她说道。
周成贞吭吭两声,侧头看着她。
“那你怎么不走啊?是舍不得我吧?”他笑道。
谢柔嘉扯了扯嘴角对他笑了笑,扭过头不再理会他,站在窗边向外看去,眼中带着一丝惊讶。
以前怎么不觉得这镇北王府跟谢家大宅有些相似呢?
不是格局,谢家的宅院再豪华,也比不过一座王府规格,相似的是气息。
巫的气息。
当然不是那个老哑巴那种巫,而是久远的绵长的存在很久但又似乎要散去的巫的气息。
谢家是因为巫清娘娘留下的阵法,那镇北王府是什么?
也许周成贞没骗她,这镇北王府真的和谢家的有什么关系,她被嫁到这里来一定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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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
帘帐后传来气喘沉闷声音里也掩饰不住惊讶。
“就那个看到他挨打跑的比兔子还快,看的还很开心的丫头?”
阿穆应声是。
“真是没出息,连个女人都拿不住。”
听到这话阿穆迟疑一下。
“王爷,这个女人不一般啊。”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