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贞笑着点头。
“可是我就想喊给你听啊。”他笑道,“原来有个能喊痛给她听的人,真是太幸福了。”
喊痛啊。
她想到自己小时候摔了碰了都会大声的喊痛,然后谢大夫人谢文兴还有谢柔惠都会跑过来,抱着她揉着她碰到的地方或者担心或者笑着询问着安抚着。
后来,一切都没了,谢大夫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连说话都不敢跟她说,哪里还敢喊痛。
生兰儿的时候,那么痛,她死死的咬着牙不敢喊出来。
喊出来又有什么用,只会换来谢大夫人更不屑的冷眼。
现在么,她摔了碰了,喊痛谢大夫人谢文兴谢柔惠要么不理会,要么会很开心,而邵铭清江铃五叔五婶会担心,这痛也就没必要喊了。
谢柔嘉看着他沉默一刻。
“我又不是你娘。”她扔下一句起身蹬蹬走开了。
周成贞哈哈大笑,笑的侧躺不住歪身倒在床上,碰触到伤口他又猛地翻过来。
嗷的一声夸张的喊在室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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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大呼小叫,伤的的确不轻,但应该无碍。”
阿穆站在帘帐外说道。
“没出息。”帘帐里传出虚弱沙哑的声音,“为了一个女人做小伏低!”
说出这句话帘帐后的人似乎用尽了力气,发出拉风箱一般的喘息,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王爷,我问了阿土,他说世子爷带回的女人,是谢家的。”阿穆说道。
帘帐哗啦一声,似乎被人一把扑过来,呈现出一个人形。
“哪个谢家?”枯哑的声音问道。
“巴蜀彭水老巫谢家。”阿穆说道。
“谢家还有老巫吗?”枯哑的声音问道,“谢家的老巫脉不是被谢茹那个疯子断了吗?”
阿穆摇摇头。
“这个属下不知道,王爷,叫阿土来问一问吧?”他说道。
帘帐上的人影慢慢的退回去。
“不,不急,再等等,我现在,得再等等。”
阿穆应声是。
“那世子爷怎么安置?”他问道。
帘帐后一阵沉默。
“该怎么安置就怎么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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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外,东平郡王的马车带着风尘停下来。
“殿下,你已经好几日没有歇息了,还是先回去歇息一下再来吧。”文士说道。
他看着下了车的东平郡王,一向俊秀的脸上难掩几分疲惫。
“更何况,又耗费了那么多心神。”他担心的说道。
东平郡王嗯了声。
“无妨,还是先见陛下,不能再耽搁了。”他说道。
“可是殿下,世子如今已经到了镇北王府了。”文士低声说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见皇帝还是稍等一会儿见皇帝,都是一样的,都是免不了叱问的。
毕竟是他给周成贞作保,而放走周成贞的又是他。
“无妨。”东平郡王淡淡说道,缓步向内而去。
随着东平郡王走过宫门,内侍们已经将消息报给了皇帝。
还未讲完经书的玄真子立刻收起书卷起身。
“你跑什么。”皇帝好笑说道。
“我这头又开始疼了,还请陛下恕罪,余下的书明日再讲。”玄真子说道。
皇帝摇头。
“你的病不好何不好好养着,让你的徒弟们来。”他说道,说到这里又停顿下,“邵铭清有一个月没见了,他干什么去了?”
“他啊,带着那些小道士们做功课呢。”玄真子笑道,“挺好使唤。”
“看来这孩子很顺手。”皇帝笑道,“哪里都能用得上。”
玄真子笑着应声是。
“只可惜还是入门太晚,要不然……”他说道,又带着几分遗憾。
要不然就能接过他的衣钵了。
皇帝明白的他的意思,笑了笑没有说话。
外边内侍已经再次禀告东平郡王到,玄真子一刻不停的拔脚就要从侧殿走。
“你别这么丢人。”皇帝笑道。
进来的内侍也笑了。
“是啊,真人,您不用走,世子爷没来,只有郡王殿下。”他说道。
此话一出玄真子和皇帝都愣了下。
“成贞没来?”皇帝问道,“去哪里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面色已经沉沉。
“他去镇北王府了。”东平郡王说道。
皇帝抬手将茶杯里的茶泼在了东平郡王身上。
玄真子面色一变坐直了身子。
东平郡王跪坐一动不动,任凭身上的茶水浸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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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早更新推迟傍晚(*^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