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喊道。
谢大夫人毫不犹豫的伸手护着她。
“周世子!”她喝道,“我们谢家丹女的事轮不到你来做决定!”
放箭!放箭!
谢文兴心里喊道。
射死她们母女,等将来皇帝问罪,我一定帮世子爷您说好话。
只可惜这个周世子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他的手竟然乖乖的放下了。
“哦,不让我帮忙啊,也是这是你们谢家的事。”周成贞说道,又一挑眉,“不过也不是你们谢家的事,是山神的事,那你们就让她们两个在山神面前比一比嘛,山神选了谁,谁最厉害,就是谁喽,多简单啊。”
对啊,谢文昌等人眼睛一亮。
比嘛,多简单啊,而且很显然谢柔嘉必胜。
这样还能服众,总好过大家又是刀枪又是剑戟的你死我活要好看的多。
如果先前还对周成贞的来意不确定,现在大家心里至少确定一点,周成贞是要谢柔嘉这边的无疑。
比?
谢家的丹女靠比试而定,那算什么?那还要什么祖宗规矩!
说来说去,还是要乱了谢家的规矩!
“谢家的丹女什么时候要比了?”谢大夫人喝道,“谢家丹女是天生的!”
她的话音未落,周成贞就呸了一声。
“天生的?”他喝道,抬脚上前伸手指着紧紧依着谢大夫人的谢柔惠,“天就生出这么个废物东西?你他娘的骂谁呢?”
他说着抓过一旁护卫手里的弓弩,对准了谢柔惠。
“我都替天,替山神寒碜,让我来替天行道吧,省的丢了天的脸。”
谢柔惠尖叫一声抱紧了谢大夫人。
“比,我比!”她喊道。
谢大夫人啪的抬手给了她一耳光,打的谢柔惠坐在地上。
谢柔惠捂着脸看着她。
“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废物吗?”谢大夫人指着她怒声说道,“可杀不可辱,就让他射死,丹女也不会自辱去跟人比!”
谢柔惠咬着下唇,猛地站起来。
“我就是不认为自己是废物,我才要比!”她喊道,“我为什么不敢比,我比输了再死也不晚,也不丢人,我这样死了,死在他们…”
她伸手指着众人,神情恨恨。
“是在他们的羞辱逼迫下,才是耻辱!”
周成贞哈哈笑了,将手中的弓弩一收。
“算你还有几分胆子。”他说道,一抬手,“退!”
围在四周的弓弩手齐刷刷的收起弓弩如流水般退去,转眼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好了好了。”谢文昌大笑着拍手,“都散了都散了。”
“先别急散。”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的谢文兴抢过话头说道,“什么时候比得定下来吧。”
要抢功劳了?
不过以后就轮不到你了。
谢文昌斜着眼看着谢文兴,用自己想了无数次的眼神。
周成贞哈哈笑了。
“是啊是啊,她答应比了,却没说什么时候比,一天之后是比,两天三天后是比,一年半载,三年五年的比也是比,那不是被耍了嘛。”他说道,“还是大老爷精明,像我这样的老实人就想不到。”
他这样的老实人可真不多见。
在场的人心里都呵呵。
“大夫人,您看什么时候比?”谢文昌这次忙先问道。
谢大夫人看也没看他,只是看着谢柔惠。
“比也得找个由头制个定向。”谢柔惠说道,“怎么比比什么能服众什么时候比,还是让长老会来定吧。”
不得不说,跟谢柔惠说话可比跟谢大夫人说话令人舒服多了。
谢文昌笑着点点头。
“那就回去召开长老会,商议之后再公告民众。”他说道。
说罢再看向众人。
“大家说怎么样?”
还没怎么着呢,这就把自己的当做当家人了。
在场的人看着谢文昌心情复杂。
但不可否认,如果这一次谢柔嘉最终上位,还有他那个能被谢柔嘉教授丹女之技的女儿,谢文昌在家里的地位真的就无人能比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人都散了吧。”
伴着话音落,众人重新活过来,带着未宁的心神吩咐管事驱散矿工安排回程,周成贞也被人围了起来。
谢大夫人和谢柔惠身边却再无往日的涌涌,只剩母女二人相对。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谢大夫人看着她神情愤怒而悲戚,“答应比这个,就是乱了祖宗的规矩,长女为丹女的规矩……”
她的话音未落,就被谢柔惠打断了。
谢柔惠上前一步,抓住谢大夫人的胳膊。
“我才不管什么规矩,我只要活着!”她哑声咬牙喝道。
只要活着,人活着就是唯一的目标吗?
谢大夫人看着她。
谢柔惠苍白的脸上双目赤红,大约是因为今日接连经受各种惊吓,她虽然终于平复了神智,但眼里的红斑病好似又犯了。
谢柔惠抓在她胳膊上的手如同利爪深深。
“只有活着我才能洗刷今日的耻辱!”她看着谢大夫人,“母亲,别管规矩了,只有活着,才有规矩,要维护规矩,我们先想办法好好的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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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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