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伤了,轻重如何,有待后观。”两个大夫低着头说道。
“观什么观,轻重如何,你们现在看不出吗?”谢大夫人木然说道。
两个大夫面红耳赤。
“行了下去吧。”谢大夫人却没有再追问,而是说道。
两个大夫如释重负忙退了出去。
“我就说当时不该走回来。”谢文兴站在床边一脸关切,“我再去找几个大夫…”
“不用找大夫了。”谢大夫人说道。
“可是明天还有一场比呢。”谢文兴说道,“今日已经耗神了,明日再有腿伤可怎么比?”
“那就不比了,推迟一天。”谢大夫人说道,“就说伤了腿。”
这多丢人啊!
谢文兴愕然,谢柔惠也抬起头。
“又不是没伤过。”谢大夫人看着她淡淡说道。
谢柔惠脸顿时涨红。
“这是伤腿的缘故吗?”她抬脚起身落地喝道。
谢文兴吓了一跳,或者是被她这突然的毫不遮掩的脾气,或者是被她下床。
“惠惠,你的脚。”他忙要搀扶。
“你下去吧。”谢大夫人说道。
谢文兴的手尴尬的收回去,应声是。
“好好跟孩子说,这时候急不得,她心里也急啊。”他低声对谢大夫人说道。
“别婆婆妈妈的。”谢大夫人说道。
谢文兴这才带着一脸担忧退了出去,屋门立刻在身后关上了,走到门外他脸上的忧虑立刻消散,皱起眉头若有所思,有谢大夫人的贴身丫头从里面跑出来。
“干什么去?”谢文兴喊住她。
丫头愣了下。
“大夫还是要请的,你们劝着点。”谢文兴接着说道。
丫头哦了声。
“夫人让去请海木法师来。”她低声说道,说罢脚不沾地的忙去了。
海木?
这时候不请大夫,不请长老们,请一个狗屁不会空有名头的法师?
怪不得他的儿子会被选为谢家的丹女的女婿。
这个法师有大古怪。
谢文兴看着丫头疾步而去的背影神情沉沉。
到了傍晚的时候,谢大夫人果然传出话来,明日的巫祝之比推迟,因为谢柔惠的脚受伤了,不过并没有推迟很久,而是只推迟两日,两日后先比巫砂,巫祝被调到最后一场。
“巫砂也不能坐着啊,辨砂,看山都需要走路的。”谢柔嘉皱眉说道,“她怎么把可以坐着施的巫祝推到后边去了?”
“她又不是真的伤了腿脚。”邵铭清说道,“或许巫祝需要再学一些吧。”
倒也是,谢柔嘉笑了。
“不管它了,她要学,你也要学。”她说道,看着谢柔清,“那今晚我先重温砂经,当时在山里你已经多少知道一点。”
谢柔清点点头,在几案前坐好。
邵铭清将茶壶放到她们身边轻轻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外招过来两个小厮。
“守着这里。”他说道。
两个小厮都是谢文昌的人,闻言点头。
邵铭清走出去,又叫过一个小厮。
“安哥俾怎么样?”他问道。
“大夫人把老海木叫走了,安哥俾还在家里,并没有人来为难他。”小厮低声说道。
邵铭清点点头。
“看着他,一旦大夫人或者谢柔惠找他或者靠近他,就立刻来告诉我。”他说道。
小厮应声是退开了。
邵铭清又停下脚,看着离开的小厮皱起眉头。
不过,这谢文昌在谢家人手势力如此厉害吗?他留下的这些人行事未免也太方便如意了吧?
就好像有人在帮忙一样。
还有其他人帮忙吗?是帮忙还是另有阴谋?
邵铭清皱着眉走回自己的住处,夜色已经蒙蒙,远远的就看到院子里的那几颗夜明珠,他不由加快了脚步。
周成贞这两日看起来老实,不过这个人从来都不是老实的人。
门前有人影闪过,邵铭清脚步一顿。
谢文兴?
他来干什么?
“世子爷!不好了!”
谢文兴迈过门急急说道。
回应他的是哗啦一声响,温泉池中周成贞钻出来,夜明珠下结实的胸膛蒙上一层荧光。
“说。”他说道,又仰面躺在水上荡了出去。
谢文兴只得沿着池边追过去。
“比斗推后了。”他说道。
“我知道。”周成贞说道。
“先比朱砂的那些技能,再比巫祝。”谢文兴说道。
周成贞三下两下划到他这边。
“还有别的新鲜事吗?”他认真问道。
“世子,她们不是要比,她们从一开始就不是要比这些,她们是要开山。”谢文兴看着他神情沉沉的说道,“两日后,她们会借着比的名义召集人手借着斗砂的掩护挖开郁山。”
哗啦水荡,周成贞撑着池边跃上来,带起一片水花。
“为什么?”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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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