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他问道。
周成贞依旧稳稳的坐着。
“始皇鼎,你该还给她了。”他说道,握着茶碗,“就是这个机会。”
她,她又是谁?
他们这三个家伙,到底有什么事是大家所不知道的?
谢柔嘉消失的那几个月又发生了什么事?
谢文兴心中念头乱转,看着邵铭清一步一步走回来,门被关上了。
“他还在这里干什么?”邵铭清看着谢文兴说道。
呸,谢文兴心里说道。
“我们做这些事,都离不开谢大老爷帮忙。”周成贞看了谢文兴一眼,“他是自己人。”
说起来跟邵铭清相比,还是周成贞当女婿好。
谢文兴站直了身子。
“你说的机会就是任凭她们开山吗?”邵铭清说道。
“是啊,她们要开的可是郁山,彭水的神仙,巫清娘娘魂归之地。”周成贞说道,“你想如果始皇鼎从郁山挖出来,那这功劳可就千真万确的属于谢家了。”
“那更要去告诉她。”邵铭清再次转身。
“要是她要这个功劳,就不会在镇北把始皇鼎给你了。”周成贞站起来说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谢家的声名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如你的前程重要。”
她明知道玄真子送他来救她,就是为了要始皇鼎,却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就为了回报玄真子的看重。
为什么要回报玄真子,还不是为了他邵铭清。
而对谢家,她现在已经丝毫不在乎了。
邵铭清站住脚。
“她们要挖经书来成就自己的神谕,那我们就可以让始皇鼎出现来成就嘉嘉的神谕。”周成贞说道,“经书归嘉嘉,始皇鼎也归嘉嘉,让她们两个白忙一场为嘉嘉做嫁衣,这何尝不也是神谕。”
他说着甩袖站起来。
“我正愁找不到机会呢,没想到她们都安排好了,这真是天助。”
又看向邵铭清。
“天都助了,我们人还不助吗?”
“当然,我会相助。”谢文兴立刻说道,虽然还不知道那始皇鼎到底是什么。
周成贞看着邵铭清。
屋子里沉默一刻。
邵铭清慢慢的转过身。
“你们打算怎么做?”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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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谢柔嘉和谢柔清才带着几分疲惫走出来打开门。
靠着门睡觉的水英一头栽进来。
“天亮了。”她揉着眼说道。
“是啊,天亮了。”谢柔嘉说道。
“水英,去找表哥,让他准备马车,我要回郁山了。”谢柔清说道。
水英哦了声起身向外跑,邵铭清正迈进院门。
“现在要走?”他有些惊讶问道。
“该学的都学到了,我想这两日在山上多练练。”谢柔清说道。
看着她熬红的眼,邵铭清很心疼,想要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那你在路上歇息一刻。”他说道,“累就累些,学了这些,一辈子都是你的。”
“我知道,还用你说。”谢柔清嗔怪的瞪他一眼,咦了声,“表哥,你也没睡吗?”
邵铭清伸手拍了拍脸。
“你们睡不着,我怎么睡的着。”他看着她们笑道。
“好了别心疼他了,当哥哥应该的。”谢柔嘉揽着谢柔清的肩头笑道,“就让他为我们辛苦一些嘛。”
谢柔清抿嘴笑了笑,低头看着谢柔嘉的裙角。
“等忙完了,我帮你补补鞋子。”她忽的说道。
鞋子?
谢柔嘉低头拎起裙角,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
“穿坏了吗?”她说道。
这是当初邵铭清离开京城时送的,一直放在山上的木屋里,从镇北王府跋涉归来后,原本的鞋子穿坏了,她就穿上了这双。
这几天在山上跑的多,磨破了吗?
看到她左看右看干脆还要脱下来,谢柔清再次笑了,伸手按住她。
“别看了,坏了,就让表哥再做一双就是了。”她笑道,“当哥哥的应该的。”
谢柔嘉嘿嘿笑了,邵铭清轻咳一声瞪了谢柔清一眼。
“我去安排车,安全放心,你父亲现在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让人伤你一点点。”他说道。
谢柔清笑着点点头。
看着邵铭清转身,谢柔嘉又想到什么喊住他。
“安哥和海木大叔那里没什么异动吧?大夫人有没有再去找他?”她问道。
邵铭清身形顿了下,转过头看着谢柔嘉。
“没有。”他含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