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郡王点点头。
“我会带着精挑细选的巫去。”他说道。
“谁有我厉害啊。”谢柔嘉说道,伸手指着自己,“你挑谁啊,我天下第一。”
东平郡王失笑。
“你是不是想他就等着我去呢所以你担心我才不要我去?”谢柔嘉又说道,不待东平郡王说道,她又笑了,“可是如果我不去,我也担心你。”
说罢转身向内室而去。
东平郡王站在原地看着在里面打开柜子开始收拾衣裳的女孩子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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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禀告说谢柔嘉找他,邵铭清吓了一跳,急匆匆的跑过来,看到站在门口饶有兴趣看灯下垂花的女孩子。
裹着大斗篷,只是帽子已经被掀开,面容展露与外。
“你大晚上的怎么出来了?”邵铭清忙将她拽进门。
还好这里是青云观的后门,又是晚上,不过青云观历来是京中人关注的地方。
“有什么事你让人叫我过去不就行了?”他呵斥道,“你这跑出来像什么样子?今天是成亲的第二日。”
“哎呀得了吧。”谢柔嘉拍他的胳膊,“什么成亲第二日,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就是因为别人不知道。”邵铭清戳她额头气恼的说道。
“别人管我什么事,不用理会。”谢柔嘉拉下他的手说道,“我跟你说,我和殿下今晚就走了。”
邵铭清愣了下。
才回京就走?
“周成贞跑了!”他旋即说道。
谢柔嘉笑眯眯的点点头。
“我..”
“我…”
二人同时开口,邵铭清抬手打断她。
“我这就去收拾一下。”他说道,转身就走。
谢柔嘉忙伸手抓住他。
“我不是来叫你的,我是来跟说一声,你在京城呆着。”她说道,念头转了转,“….看着始皇鼎。”
“始皇鼎没用,有什么看的。”邵铭清拍开她的手。
谢柔嘉张张嘴。
“那你也别去,你跟着去干什么啊,我们好多人呢。”她说道。
邵铭清看着她。
“那么多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我。”他说道,“如果我不去,我担心你。”
说罢转身向内疾步而去。
这算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吗?
谢柔嘉再次张张口,又笑了,垂下手站在原地不再说话。
不过,周成贞到底为什么要去镇北王府?
或者始皇鼎是假的?真的始皇鼎其实还在镇北王府。
当听到这个猜测,东平郡王和邵铭清立刻否定。
“他不会拿假的出来。”东平郡王说道。
“玄真人看过了,的确是上古之物。”邵铭清也说道。
我不会骗你的。
谢柔嘉的耳边不由响起周成贞的话,她咬了咬下唇。
“那怎么说也是他把镇北王的始皇鼎给弄没了,就算带了镇北王要的谢家大小姐过去,又有什么用?镇北王肯定气的要死。”她说道。
“要么是镇北王府还有什么至关重要的秘密,要么就是他握有什么至关重要的秘密。”东平郡王说道,“我们到了镇北王府就知道了。”
谢柔嘉和邵铭清对视一眼催马前行,一众人在夜色里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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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镇北四处不见灯火,坐落在一片漆黑中的镇北王府更显得孤零零。
王府门前悬挂着灯笼,不时还有举着火把巡逻的兵丁走过,但在门和院墙内的王府却又是一片昏暗和安静。
但很快这安静被打破,一阵脚步声后响起闷哼。
“我日!”
“这个坑你们还没填呢?”
伴着骂声,四周的人围过来,火把照着一个陷入坑内用双手撑着露出半个身子的年轻男子。
“世子爷,是你。”为首的人认出他,神情惊愕的说道。
周成贞抬起头。
“对啊是我,快拉老子出来,这地方真是不能来了,动不动就掉进坑里。”他没好气的说道,说着又低下头,“八斤,自己跳下去,别拽我裤子!”
坑内传来噗通一声以及八斤的呼痛。
“世子爷,他们这次往坑里放了竹箭了!”
周成贞抬头对着四周的人呸了声。
“你瞧你们这出息!”他说道,话音未落就被人上前拎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自己走。”
伴着这喊声,人被死死的按住压着向内而去。
“哎!还有我呢!把我拉上来啊!”
八斤的喊声从坑底传来,但四周的人飞快的退去,这里重新被黑暗笼罩。
噗通一声,周成贞被推进一个屋内,人也被大力甩在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骂着跳起来,头顶上已经有个声音恨恨的砸过来。
“周成贞!你还敢来!”
苍老的沙哑又恶狠狠,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恨意。
周成贞拍了拍衣裳抬头看着坐在床上的老人。
比起几个月前,镇北王大公子更老更瘦了,乍一看如同风干的肉,在昏昏的灯下很是骇人。
“我当然要来了。”周成贞说道。
镇北王大公子狠狠的看着他。
“你来了也好,你杀了我的人,抢了我的东西,你来了就省得我让人去抓你。”他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个认贼作父的畜生,你毁了我们……”
他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就如同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一般,他的眼也瞪了起来,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跳到周成贞手里拿着的东西前。
这是…..
周成贞转着手里拿出的一个小方鼎,昏昏灯下闪耀着青绿的光。
“父亲,你没想到我是什么?”他似笑非笑说道,用一只手挖了挖耳朵,“我方才没听清,你再说一边。”
镇北王大公子从床上一跃而起,松垮垮的套在干瘦身子上衣衫扬起,如同秃鹫一般扑过来。
“始皇鼎!始皇鼎!”他大声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