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晅源低下头,陷入沉思:“真的弄错了吗?如果没有诅咒,那明心遇到的劫难,又该如何解释?”他难以弄明白,总觉得事情另有蹊跷。
按照飞雪的解释,明心的娘亲,为了报复将族,只是说了狠话。将族并未发生什么异常,但他们信以为真,弄巧成拙,在转移诅咒的过程中,对明心造成了不知名的危害。
飞雪道:“算命本就是逆天而行,虚虚假假,算不得真。”
王晅源轻轻点头,他想起了晓彤:“等此间事了,我再拜托晓彤,帮将明心算下命。”
“当当当”的敲门声响起,王晅源打开门,看到寸草心亲自来此,他有些惊诧,立刻邀请寸草心进屋:“我原本以为,来送信的会是你的下属。”
寸草心抬手在四周布置了结界:“事情有些严重,你拜托我调查一位老者的画像。这件事已经有了结果,这老者很不寻常,是钦天监的监尉,亦是故然族的老祖。”
寸草心一眼认出了王晅源旁边的飞雪,他知道飞雪属于王晅源这方阵营,没有避讳飞雪,当着她的面将此事说出。
“什么?”王晅源今日受到的震惊实在太多了,一时间难以接受。
飞雪也面带惊诧:“钦天监的人,通常会居住于皇城,从不出城。”
寸草心道:“通常情况下应是如此。但钦天监职位特殊,观星象之所,并非固定,偶尔要外出去固定的场所,观天象进行推演。”
“不过,监尉找上王晅源,这件事非同小可。”寸草心看向王晅源,“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节骨眼,钦天监的一举一动,更是备受关注。”
王晅源直撮牙花子,他知道,寸草心所言不假。特别是监尉在他的房间内,被突然出现的天雷,轰击成飞灰。
寸草心仔细看着王晅源道:“监尉如今已经不见踪影,有人怀疑,他被谋害了。你有监尉的画像,说明你多半见过监尉。此事要是让别人知晓,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王晅源一时间难以启齿:“他来找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被莫名其妙的天雷轰成渣。这实在是和我没什么关系。”
寸草心看了王晅源一眼:“此事,你不可告诉其他人,装作从未发生过便可。此外,我搜查了游间的情报,难以寻找,不知去处。最后一次出现,他曾与太子见过面。”
“与太子见过面?”王晅源面带沉思,他猜测游间或许与太子有些关系。
飞雪见王晅源和寸草心所说的话,说得差不多了,她道:“明日,我去皇城,准备与太子正式交接,代替太子成为明国的皇。”她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王晅源和寸草心。
王晅源有些头大:“如果太子真的要动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有许多事情要去做,但时间上看,似乎真的来不及了。
王晅源仔细思忖道:“明日,我和寸草心一起随你进皇城。”
“嗯。”飞雪点头,“我去皇城时,发现许多皇族之人已经在收拾东西,甚至有不少人已经离开。此行去皇城,应该不会有危险。”
王晅源最担心的并非皇城内的危险,而是太子是否真如他所言,有魄力针对皇族长生者。他对太子有些偏见,甚至怀疑,这是太子抛给他的鱼饵。
寸草心沉吟道:“皇城内的钦天监,是目前各大家族都要争取的势力。我在钦天监内有熟人,到了皇城,我会先去钦天监,争取他们的协助。”
“我正好有事找帝芸公主。”王晅源并没有说出他去皇城的真实意图,避免走路风声。自从寸土将王晅源捡步月华的面具影像水晶给了步月阳外,王晅源对寸草心便开始有所保留。
寸草心这一天上并没有离开,而是新开了一间房,居住在旅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