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游龙骑准备继续突破凿穿靺鞨骑兵下一阵之际,杨清源的身前出现了一将,胯下的雪狼驹竟然是黑色的,身躯雄壮较之其他雪狼驹近倍,不仅如此,来将周围的近卫也较一般的士卒更为强壮,煞气士卒,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精兵。
凭借掌中一柄造型奇特的铁扇长刀,来人气势如潮水汹涌,飞斩而至。
数万铁骑之势,此刻再度被来人积聚于一身,刀光向前,所向披靡。
铁扇长刀的锋刃未至,而下方的地面就已经被刀罡斩出尺余深浅的沟壑。
尘土激扬,沛然莫敌。
即便是法天象地境来此,在如此军势加持的刀罡之前也要暂避锋芒!
“连儿心善?!”
杨清源冷冷一声,似是问讯,却又不屑一顾!
连儿心善见杨清源的这般模样,心中也是大怒,誓斩此贼以泄心中之怒,掌中的铁扇刀的刀势再强一分。
若说连儿心善的刀是疾风,那杨清源的枪便是天际迅雷!
镔铁长枪枪出如龙,枪锋疾若惊雷疾电,惊鸿一闪,划过连儿心善的脖颈之间。
在见到杨清源出手的时候,连儿心善便想要挥动掌中的长柄铁扇刀格挡。
连儿心善素以刀快闻名,可惜大脑虽然已经意识到了,但是意识到传导速度,显然没有跟上杨清源的枪速。
铁扇刀的刀光微动,下一瞬杨清源的枪芒已过。
枪影与刀光交错,立时一点血光溅出。
杨清源的镔铁长枪之上也残存着一滴血珠。
连儿心善在第一时间没有任何异常,他胯下的黑色雪狼驹甚至带着连儿心善向前奔驰了两步。
随即一个罩着的将盔的头颅,突然抛飞而起,高逾十八丈!
千丈之内,敌我双方仿佛都是在这一瞬间,时空凝滞了一般,唯有战马还在冲刺。
整个近千丈的可见范围之内,无论敌我双方,所有人都能看到那高高抛起的头颅,此刻也都是一阵死寂。
靺鞨军中少有人不认得连儿心善这个勇猛的快刀大将。
杨清源此刻处于天算之境,并未感到什么心情波动,但是整个天策游龙骑已经是热血沸腾!
敌方骑兵主将已死,阵型已乱!
杨过少年热血,高举掌中不染丝血,寒芒依旧的豪龙胆。
“敌将已死!有我无敌!”
杨过这饱含真元的一声高喝,恰好弥补了杨清源进入天算之后的缺点。
天策游龙骑随之战意激昂,士气更上一层楼!
“杀!”
七千铁骑,势凌霄汉!
敌军之中,八旗铁骑亲眼看着连儿心善的首级,抛起复落下。目睹这连儿心善的身躯在那杨清源狂暴的枪芒真元的冲击下,化为血沫,四处飞溅。犹如置身梦中!
连儿心善为靺鞨勇将,北战高句丽之时,曾阵战高句丽大将一十四员,无一败绩!
被调回幽州北部战场之后,更是多次和龙武军,燕城军交手,阵战数位大周武将。
几乎每年都要和燕城军战上几次,就局部战场而言,即便是冲阵不成,也能保持不败。
这位名震建州,高丽的猛将竟然身陨于此,让靺鞨的左翼骑军难以接受。
但是此刻领兵冲阵的杨清源却不给靺鞨骑军任何震惊的时间,镔铁长枪在手,继续向前凿穿。
七千铁骑在杨清源的带领之下,化为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
靺鞨的骑军在他们面前只能沦为流水浪潮,在利刃之前,一分为二。
左翼骑军阵中,还有六名靺鞨大将试图阻止杨清源,但却不知只是螳臂当车。
杨清源眼中似有日月升落,星辰变幻,掌中镔铁长枪化为六条光龙,出现在靺鞨四将的眼前,镔铁银枪,如雪花六出,但又是一闪而逝。
只余六颗首级再度抛飞!
这六具无头尸身齐刷刷地栽往马下。
靺鞨骑军第二阵,破!
杨清源手中的镔铁长枪虽然也算是上品,但依旧是凡俗之物,在杨清源挑杀这六名靺鞨将领之中,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杨过见状,没有丝毫的犹豫,立时将自己掌中的豪龙胆掷给杨清源。
杨清源接过豪龙胆之后,原本便无双的骑射,再上一层。
龙吟圣将赵所向的枪加上龙吟圣将赵所向的枪法,可惜了乘黄是匹黄马,只能称作:
黄马银枪,天下无双!
杨过不仅倾尽全力杀敌破阵,还在分出部分心神学习杨清源的盘龙七杀枪法和冲阵御军之术。
一个名将之种,正在敌酋之血的浇灌之下,茁壮成长。
不闪不避,以七千铁骑正面击破八万靺鞨精骑。
这正是兵形势家中的上境——摧敌锋于正锐!
不仅如此,杨清源还率军选那些尚能维持阵型与战意的精锐骑兵打。
几番冲击之下,完颜陈和尚左翼八万骑军的气势已经彻底溃散,变成天策军游龙骑的军功。
杨清源身后的七千游龙骑,此时的目光之中满是崇敬和狂热,俱是集中在最前锋的统领之处。
原本的天策军虽知道杨清源是一个运筹帷幄的智者,却不曾想过这个文士模样的人,竟然是冲阵无双,纵横无敌的猛将。
从两军交手之后,杨清源已经枪挑十五员靺鞨大将,其中更是有靺鞨的猛将连儿心善!
能够跟随这样的人,驰骋于万军之中,纵横无敌,斩将夺旗,虽死无憾!
“杀!杀!”
战意沸腾,如烈火烹油!
与气势高涨的天策军不同,在远处的点将高台之上,完颜陈和尚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远远眺望双方的交锋之处,原本天策军被一击而溃的场景没有发生,两军似乎还绞杀在一起。
不过完颜陈和尚此刻也没有觉得杨清源会胜。
那七千游龙骑固然是天策军中精锐里头的精锐,但是他左翼的八万骑军难道就是酒囊饭袋了?!
八万对七千,十倍于敌,对于连儿心善这等沙场征战惯了的宿将而言,即使不能说易如反掌,也绝非难事。
估摸着再等待一会儿就可,甚至都用不到一刻钟,那边两军交锋的就能有结果。
谨慎的完颜陈和尚都如此,一旁更加狂妄的纥石烈志宁就更不用说了。
他的目光犹如饿狼,注视着远处那两军交锋之处,舌头舔了舔的略显干燥的嘴唇,对完颜陈和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