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先在旅店开了两间房,把行李之类不方便带来带去的东西放了上去,这一次张恒没有让温蒂再独自去打探消息。
后者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的街道。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我们这一路上看到的人都对我们挺敌视的。”
“是吗,我是黄种人,不管走到哪里人们对我都挺敌视的。”张恒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清点着包里的子弹,中途他架不住温蒂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教了她点射击的知识,手枪,步枪,不得不承认,温蒂在射击上的确还挺有天赋的,学的也挺快的,至少比张恒的骑术要进展顺利。
在路上停下休息的时候她还会找张恒借枪练枪法,甚至还打到了两只野兔做晚餐。
“不过你说的事情我也注意到了。”
“我不喜欢他们的眼神。”温蒂道,她看到了街对面在阳台搭衣服的女人,后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退回到了屋里,而且还把门窗都关上了。
“这里不会是爆发了什么要命的疫病吧?水痘?还是更要命的麻风病……我刚出生的时候镇上也爆发过一次水痘,听爸爸说他们会把得病的人都集中在一间屋子里,避免他们传染给健康的人,然后抓阄,每天派一个人去送饭和水,直到……”温蒂顿了顿,“里面的人都死完,与其说这是治疗,还不如说这是谋杀。”
张恒当然也听说过麻风病的大名,别说在19世纪了,即便在现代已经得到有效控制,一些偏远的地方,依旧有人闻之色变,而在这个医疗尚不发达的时代,人们除了隔离外也几乎拿麻风病没有什么办法。
“小心一点,这个镇子的确不太寻常。”
“我们找到我父亲后就马上离开,所以,接下来我们应该从哪里入手?”
“直接找这里的治安官吧,”张恒道,“既然其他人都不想和我们说话,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得先去杂货店补点货。”
…………
杂货店的老板正在清扫着货架,回头看见张恒和温蒂走向这边,立刻就从脚手架上下来,挂出了closed的牌子,之后火急火燎的想要关上店门。
但是下一刻门缝中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抱歉,先生,我们已经打烊了。”老板道,同时手上暗暗使劲儿,然而他两只手加在一起还没对面一只给力,门被从外面慢慢推开了。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赶上了最后一班营业。”张恒根本不等老板辩解已经带着温蒂走了进来。
事已至此,老板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现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什么我可以帮你们的吗。”
“给我四盒,不,六盒子弹吧。”
“什么型号的?”
“两盒44-40温彻斯特,四盒0.45英寸的柯尔特长弹,谢谢。”
“这么多子弹,你们是要去狩猎吗?”老板一边从货架上拿出子弹,一边勉强搭话道。
“这附近有什么可以狩猎的地方吗?”
“据我所知没有,你们如果想狩猎的话得再走的远一点。”
“那我们就不狩猎。”张恒道,说完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温蒂,“你要来点甘草糖吗?”
“我不是小孩了。”温蒂皱眉。
“喜欢吃糖也不意味着就是小孩,我认识一个家伙,老实说我不知道他的年纪有多大了,反正比你见过的任何人都老就是了,那家伙吃起甜食来就像是个无底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