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和贫民窟连一盏煤油提灯都是珍贵的房子显然是两个极端。
有女佣抱着一堆衣服过来示意她去换,那一件件跟圣诞老人一个色装饰满蝴蝶结的蛋糕裙,黎浅直接拒绝,她说什么也不会把圣诞树穿在身上的。
就是不用动脑子这会黎浅也知道这主教对她到底是什么龌龊心思了。
她在沙发上坐下,无理姿态让佣人们别无他法只好退下。
没等一会威弗列德就打开房间大门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便服,白村衫外裹着黑马甲和一条包裹在红色长筒袜里的白裤子。
他看着身上还有泥点子没有换衣服的黎浅,皱起眉不悦的说道:“是这些衣饰不够漂亮吗?”
黎浅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打量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身为教廷的大主教,先生信仰海神吗?”
她的话太过无知了,无知到威弗列德怀疑他无意间捡回来的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但出于一个绅士该有的风度,他还是摆出一脸崇敬的样子回答,
“我忠于海神,他是我的信仰。”
黎浅点点头,然后微微一笑,“那么你就不能动我了,不然我保证一定会发生让你后悔的事情。”
威弗列德可不清楚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要关联,他转了转左手上带着的蓝宝石戒指,嗤笑一声,“我看上了你独特的面容,把你从那肮脏低贱如坟墓一般的贫民窟里带出来,抬举你,难道你不应该奉献上自己的身躯祈求我的恩赐?”
黎浅的身上被下了一道禁锢术,这使得她动弹不得。
诚然,能当上主教的人,神术又怎么可能低到哪里去。
她冷静的看着他一步步靠近,“看来我的规劝并没有对您造成任何威胁。”
黎浅盯着那双擦的锃亮的鞋子向她靠近,嘴里学着刚刚威弗列德说话的语气真诚呼唤,
“我希望神明聆听我的祈愿,救我与水火之中,为此,我甘愿奉献我身躯,仅为我亲爱的蓬托斯。”
神明的名字从来都是禁忌,没有真神的允许,谁也无法喊出他们的真实姓名。
威弗列德猛地停下脚步,凹陷的眼窝里带起了惊疑,“你不是南边过来的人吗??”
黎浅独特的外貌,被他联想到了居住在南边矿山群附近的人民,他们的五官就是如此的独特,扁平的脸和黑色的头发和那群挖洞的地精十分相像。
刚血洗了瑪哈坎边界骑士团的黎渊,听到了轻柔的呼唤。
他擦干净手踩过一众尸体,传话给了侍神者后就消失了。
黎浅面前的人因为美色而忽略了一些致命问题向她靠近时,她动用了风柱术,但是这点可怜的神术还不够将威弗列德吹起来就被他一巴掌给拍散了。
“低级神术?原来是个神术师。”
威弗列德的兴趣更加浓厚了,“诚然在任何一个国度神术师都是让人敬仰的存在,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因为你这张漂亮的脸蛋,我已经不打算在放手了。”
黎浅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她开始不确定黎渊到底听见她的呼唤没有,如果没有,她就要考虑一下如何准确的踢到那宽松裤子里的裆部了。
房间内紧闭的窗户忽然被一张猛烈的大风吹开,枯叶伴随着风吹进房间,撩拨起了丝绸窗帘,将它吹成了裙撑一样的形状。
独特的海风吹进,吸入黎浅的鼻子,是让人安心的气息。
只是,黎渊出现的过程不是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