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托斯总算是松开了差点掐死她的手,他沉沉的眸光紧盯着她被吻的晶莹的唇。
他身上现在除却情欲以外,杀意好像也越来越重了,像蓬托斯这样的神明绝对不允许发生超过掌控之外的事情吧。
黎浅顺着墙壁滑落在地,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
被她放一边的笼子里的啾啾被海神的戾气吓的毛都竖起来了,它跟个木头鸟一样立在里面一动不动,哪怕自己的女主人正在遭受死亡威胁。
蓬托斯隐藏在黑暗里的视线下移定格在了那张仰头看他的脸上。
因为窒息而肤色惨白,脸颊两侧却因为大胆亲吻变得绯红,黎浅的杏核眼里都沁出了水珠,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入被掐出指印的脖颈里,露肩的睡裙更是凌乱不堪。
她这副挨欺负的样子让蓬托斯的眸色更深了。
他在黎浅面前蹲下,纯黑色的兜帽长袍垂落在地,稠浓的黑雾依旧没有散去,修长的手指穿过雾气,勾起了她的下巴。
“刚刚是什么?”他的语气里倒是没有先前浓烈的杀意了,中间夹了一股疑惑。
黎浅:???
她很难受,但是蓬托斯的话让她更难受了。
他在问什么?
亲吻?
黎浅琢磨了一会,感觉这事挺有可能的,他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好像还是个纯情小chu男。
黎浅绷着要扬起的唇,哑着嗓子低声问,“你指的是什么?”
“你触碰我的事,让我暂时不想杀你了。”
蓬托斯的拇指擦在她红肿唇上,黎浅只感觉她的下巴都快被捏碎了,不过心里却无声笑了,她现在知道要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接近他了。
黎浅面上还是皱起眉回答,“是亲吻。”
她双目直视着隐藏在黑雾和兜帽里的青年,一字一顿的说:“最亲密的人,才可以做的事。”
”亲密?”
蓬托斯嗤笑一声收回手,他周身的黑色雾气散去,屋子里的极寒温度也开始攀升。
他的身型暴露在了黎浅面前。
那张藏匿于兜帽里的脸,她只看到了一双碧蓝的竖瞳,不同于以往的清澈单纯,那就像是海底深渊,带着无上的智慧和力量。
神明的眼,不可直视,要时刻怀有畏惧之心,不得逾越。
汹涌的力量只是对视一眼,黎浅就犹如被扼住了喉咙,背部就像压下来了一整座大山。
她本就瘫坐在地上,没有得到他的准许就对视这让她连坐都坐不住了,但是倒下的姿势,黎浅想好了。
不管他会不会选择接住她,她都得往他身上扑。
从未有人敢亵渎神明,黎浅做了,还做的彻底。
两人离的很近,她可以轻而易举的用双手紧紧拽住他胸前的衣服,一张脸紧贴在蓬托斯黑袍外的胸口。
既然他不让她看脸,那么就埋胸好了。
黎浅颤抖着声音回答,“我从未想过亵渎我的神明,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是您最忠实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