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托斯漫步走在她身边,嗓音已然透着极淡的不悦,“你早之前就来过这,也打算好了一切,包括裁缝的出现,因为什么?”
要不说神明怎么洞察一切呢,黎浅一深一浅的踩着黑土地走着,一边微笑回答,“我觉得让您高兴才能知道我想要的答案这有点难,所以我只能动用我仅有的人脉了,当然做衣服这件事是真的,这位裁缝的针脚活计很好。”
黎浅一个人的自言自语让前面的贝利亚母亲诧异的回过头,“亲爱的黎浅小姐,您这是在跟谁说话?”
“是海神冕下。”她自然的回答让贝利亚母亲吓了一跳,不过想到记忆中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她立刻充满了感激说道:“他今天也跟您一起来了吗?海神在上,我从不后悔信仰他,我将用一生来赞美他!”
黎浅笑容越大了,她这回能百分百肯定,蓬托斯一定蒙圈了。
她侧过脸看着兜帽下隐藏的脸,“我不是第一次来是因为我在贫民窟的时候,您也在这。”
蓬托斯确实满腹的疑惑,他站在原地,可以肯定自己的记忆团里从来就没有贫民窟裁缝这类人物出现过。
“我没有这段记忆。”
黎浅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的盯着他的胸口说:“您说过,记住每一天太难了,因为一些事忘记一段记忆对您来说估计也不稀奇,所以如果您能回忆起与我的过去,或许就明白为什么我会说是您的新娘了。”
“当然,那时您可能会不屑一顾,也可能会爱上我这个人类。”
“您该如何抉择,也将涉及到我对您的态度。”
她的语调很轻,就像羽毛一样。
可这片羽毛落在蓬托斯的心上时变得格外沉重,他并不理解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
是未有过的新鲜体验。
“这是什么感觉?”他困惑的问,一只手攀上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黎浅看他的动作,心下软了,俏皮道:“大概是心动的感觉?”
蓬托斯的面色有些冷,他垂下手就站在黑泥地里用审视的目光看她,“主世界的记忆团我虽然不会每一个都记得,但它们都存在与我的脑子里,这并不影响我翻阅过去,里面没有你。”
仅仅只是几个谈话间,他就搜寻了所有记忆。
黎浅微微一笑,“或许是另一个你们开辟出来的世界呢?如果您的记忆团因为意外而丢失,也不是没有可能对吧?”
蓬托斯沉默,只是看她的目光越来越沉。
两人在原地停留了好一会了,贝利亚但母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尽责但站在一边等候。
在三人的身边是一个老旧的酒馆,正逢有醉汉从里面摇晃醉醺的从里面出来,在他恍惚的视线里,黎浅的侧脸非常漂亮。
“噢!天呐!这么漂亮的小姐,怎么一个人,嗝、在外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