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不否认我确实是中途过来的。”
“啊,那您回来之后马上就要走吗?”黎浅又惊讶了,她顿了顿说:“您要干什么去了?”
“取回记忆团。”
果然是这样,黎浅猜的可真准。
“那么,什么时候回来呢?”她有些不舍的问。
蓬托斯轻轻翘起嘴角,“不确定,摩根并不好找。”
陌生词汇闯入黎浅的知识库里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她的关注点全都放在了不确定三个字上。
这意味着他或许会离开很久,黎浅走到他身边坐下,侧过脸看着他精致的侧脸,“所以这意味着,您也是有点点喜欢我的吧,不然怎么会去寻找记忆团呢?”
青年在她身上放了一个干燥术,随后无比自然的转身伸手摸上她的脸,“黎浅,你认为大象为什么会爱上蚂蚁?”
他的指尖没什么温度,很凉。
对于这个比喻和问题,黎浅倒是想过,她毫不示弱的向他的方向前倾了半个身子,同样摸上那张令人惊叹的脸,月色下她的笑容夺目,眼神狡黠,“或许在我们初见之时,您才是那只蚂蚁。”
这句反驳并没有让蓬托斯生气,他确实只想搞明白自己的奇怪心理。
黎浅说想他的时候,他就过来了。
有人诋毁黎浅,他毫不犹豫的将对方连人带灵魂捏碎了。
她的触摸不会让他觉得无理,她的心思在他面前敞亮如明镜,甚至这种算计是因为他也依旧不生气。
蓬托斯从没有如此迫切的想取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丢的记忆团。
黎浅见他一直盯着她不说话,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蓬托斯大人,您在想什么?”
她凑得很近,嫣红的唇就近在咫尺。
蓬托斯回想起了那日她因为生存而主动吻上他唇畔的模样,莫名的,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张唇形饱满的嘴唇给夺了去。
他的嗓音低沉性感,“你是故意的吗?”
“什么?”黎浅笑眯眯的反问,她收回手将脑袋往后仰了仰想将脸从他手里退出来,被诱惑的神明单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唇上的香甜气息,是馅饼的味道。
她也吃了水果馅饼,可甜度对蓬托斯而言还是超标了。
很软,也很好啃。
只要尼弗迦德的夏天不过去,那么蓬托斯就一直处在发情期,黎浅一早就知道的。
她欣然接受了这个吻。
没有拿回记忆的海神主动吻了她,比拥有记忆的海神更具有爱上她的说服力吧。
或许血统和种族方面是不可跨越的鸿沟,但黎浅想,只要不是单人旅程是人还是神又有什么区别,他是永恒那她就成为永恒。
蓬托斯的抑制力是惊人的,发情期也可以被压制,但偏偏这一切在黎浅身上都是失了效。
黎浅及时拉住了掐在她腰上的大手,红着脸夺回自己的唇说:“够了啊,我本意可不是让您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青年的表情堪称意犹未尽来形容,他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磁性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醋意,“在那团记忆里,我有做出更过分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