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先生刚回来任职,他是已故威弗列德大主教的儿子,教皇怜悯他孤身一人失去父亲,便召回他到身边做了一名骑士。”加西亚转过头说了一句,随后扬起鞭子加快了车速。
帕克被说不礼貌,唇角扯动,“黎浅小姐,你是我父亲的众多情人之一吧,长得确实很独特让人难以忘怀,不知道床shang功夫和滋味如何?我父亲伺候你的吗?”
这已经算是侮辱了。
黎浅心中微动,逐而将头上的礼帽摘下放在腿上,清澈的杏核眼染上讥讽的光,“大主教这么神圣的职业却和情人生了个儿子,您知道这在南边会被如何称呼吗?”
帕克皱起眉,“什么?”
“野种、私生子。”黎浅面无表情的说:“不要脸的贱货所生的儿子人品和礼貌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您说是吧?当然这不单只针对您,有可能大主教也不只有您这么一个野种。”
黎浅一口一个野种让马车上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格雷斯握紧了拳头,眼里冒出火光,“我迟早要将你的头割下来,身体用罪恶的火烧成灰烬,将骨灰永远埋在充满动物粪便的泥坑里!”
“那对我可真是个恶毒的诅咒。”黎浅笑着说,面上依旧淡定的很,“不过我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对她抱有这么大的敌意,无非是因为蓬托斯把大主教杀了,这杀父之仇烧到她身上来了,不过,这跟她确实也有脱不开的干系。
一直安静的啾啾也察觉到了帕克的敌意,它在狭小的空间里飞了一圈,然后精准的将自己的鸟屎拉在了帕克的脸和盔甲上,惹得他又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
挑衅是他引起的,而现在还不能动黎浅,包括她的鸟。
帕克擦掉鸟屎,愤怒让他的脖子上青筋爆出。
加西亚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教区的使徒宫。
这一片教区居住的几乎全是拥有神职的人员,当然这些人和神一点都挨不到关系,不过都是借着这个职位在捞油水罢了,至少黎浅是这么想的。
他们虽有信仰,可人性的贪婪在这种宗教权势下又被无限放大,或许有真正无条件信仰神的人,但在使徒宫里绝对是少数。
黎浅踏进这座装修的跟王宫差不多的宫殿,感叹教皇的权利之大,装修快比王宫还要奢靡了。
那些象征着海洋的壁画走廊,连裱画的框都是纯金打造,精致的壁灯将整个大殿照的富丽堂皇的。
教皇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红地毯一路铺到台阶下面。
就像是面对君主一样,两边站着拥有职位的各大主教。
在尼弗迦德主教并不只有一个,威弗列德的权利仅次教皇,他的地位也为帕克带来了很多好处,现在人死了,他当然也是有充足的理由怨恨黎浅,尽管他都不确定眼前这个黎浅到底是不是他父亲的情人之一。
那些主教的目光都快在黎浅的身上戳出一个洞,她昂首挺胸路过一个又一个身穿长袍,看着和邪教没区别的大小主教们,走到了最中间的红地毯上站好,像是要接受审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