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勾起唇,对着玻璃窗外的马夫说:“那就按你说的走,酬金我会多给你一倍就当是感谢你出的主意了。”
马夫满脸兴奋的道谢,他被雇佣做黎浅的马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位小姐的出手很大方,他自然也乐得随叫随到顺便出出主意捞点好处。
随着马匹嘶鸣一声往前跑,黎浅坐在位子上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她在摇晃的马车里看着蓬托斯的竖瞳好奇的说:“你刚刚注意到他偷窥你了吧,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暂时收回了不可直视神这一条列。”蓬托斯握住她的手,放入掌心包裹,“我只是你的男朋友,如果你想、也可以叫我黎渊。”
黎浅心咯噔一下,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今天好乖啊。”
乖这个词在形容到蓬托斯身上时,两人都怔了怔。
黎浅正想开口说点什么,蓬托斯却低声回应了一句,“嗯。”
他半垂着脑袋,从喉咙里挤出来这个字的样子,就像糖纸被剥开后的糖果,拿出了整颗真心。
黎浅总觉得他好像在担心什么,他今天做的一切她隐隐能感觉出来,好像是...讨好?
她的笑意淡了几分,握紧了蓬托的手,“我爱你蓬托斯,除了父母以外,你是我最为重要的人。”
蓬托斯侧脸看她,面上满是愉悦,“这句话你可以每天说给我听。”
黎浅跟着笑了,他高兴的样子、眼里有光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马车路过教区往使徒宫的方向驶去,黎浅透过窗户还能看见西芙穿着漂亮的蓬蓬裙坐在使徒宫的顶部,辉煌的使徒宫今天很沉寂,蓬托斯自然也察觉到了那边情况,他询问道:“西芙的穷运全部给了使徒宫?”
黎浅非常骄傲的说:“我敢说,西芙的倒霉世界上仅此一份,有她一直在教皇裤衩都得赔了。”
蓬托斯低笑出声,对于信仰自己的人类信徒们没有半点在意。
黎浅摆动着手腕上的小装饰,向他眨眨眼,“教廷的丑闻都已经闹得整个城邦皆知了,这些主教和神父们贪婪又自私,根本配不上现在的位置。”
蓬托斯环过她的腰看着窗外倒退的街道景色淡声说:“你可以将他们全部清理掉。”
黎浅正经了脸色,捏捏他的手指,“我现在的目的只是希望他们的资金短缺,从而降低考试难度,关于日后的发展,等我成为伯爵之后再说吧。”
她又说:“王室和教廷半斤八两,而且我猜罗拉公主在国王死后不会给予我太多的权利,或者压根就没有。”
马车开始降下车速进入理奥大街,两边的行人多了起来,蓬托斯的眼眸里有点讽刺,他勾着唇说:“王室的斗争可以追溯到龙还存活的年代,想要彻底肃清光换国王不行。”
“这个我当然知道。”黎浅歪头看他,“难道你有什么好见解?”